「先別慌。」蘇遠一邊把他往房裡推,一邊順手帶上房門,「咱們先來聊聊。」
「誒誒,你要幹嘛?」矮個子男人以為蘇遠是來找茬的,趕忙解釋,「我跟他老婆真沒關係啊!」
「我信你,咱們上樓說點別的事。」
在矮男看來,蘇遠一臉急切地把他往樓上拽,顯然不懷好意。
於是他驚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非禮啦」
「非禮你個頭啊。」蘇遠臉色一黑,拎著他的後脖頸就往樓上走,隨後把他隨意推進一間房,迅速將門反鎖。
五分鐘後
「我說的這些,你都聽明白了嗎?」蘇遠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聽明白了。」矮男點了點頭,說道,「但我不信,你當我傻啊,這麼離譜的事」
噌——!
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刀瞬間貫穿了矮男耳旁的牆壁。
蘇遠手握刀柄,面無表情地看著矮男,冷冷地說道:「現在信了沒?」
矮男驚恐萬狀,望著近在咫尺的刀尖,額頭冷汗如雨下:「信信了。」
「告訴我,最近有什麼可疑的事?」
矮男不禁一愣,有些茫然地反問:「什麼……什麼可疑的事?」
「就是你平常津津樂道的那些八卦。」
「哦~!」矮男張大嘴巴點頭,「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你要幹啥呢,這我在行啊!」
「在行就趕緊說。」
「等等啊,我找找備忘錄」矮男掏出手機,「咱們這鎮子又大,人又多,事兒可不少找到了!」
「最近,最大的八卦當屬這件,顏輝村有個十七歲小夥大晚上跟母豬幽會,我還拍到了最佳視角的影片呢,你要不要看」
「不用。」蘇遠嘴角忍不住抽搐,急忙打斷他,「這種事就別講了,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要那種能讓人產生絕望和憎恨情緒的事。」
「難道不是嗎?」矮男滿臉疑惑,「這對母豬來說,得是多大的絕望啊?」
「」
蘇遠深吸一口氣:「別管母豬,說人,懂嗎?」
擔心他還是不理解,蘇遠舉例:「比如惡霸強拆丶冤假錯案丶蓄意謀殺之類的?」
「啊……?」矮男撓了撓頭,「大哥,別開玩笑了,現在是和諧社會,哪有這種事。」
「就像你剛才說的……隔壁鄰居家老婆出軌,這不也挺讓人絕望的嗎?」
「是嗎?」蘇遠略一思索,好像是這麼回事。
不過這種事因人而異,不是誰被戴了綠帽子都會想要毀滅世界的。
再說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編的。
看樣子這人也就知道些夜會母豬或者誰家老婆出軌之類的事。
毫無價值,都是村口老太太情報站裡的內容。
但蘇遠仍不甘心,試圖從他那些無聊的八卦中找出點有用的線索。
「你接著講。」
「好。」
矮男點點頭,儘管周圍沒人,還是故意壓低聲音,把頭湊過來:「我跟你說」
「鎮子東面有戶人家,公公和兒媳搞到一塊兒去了其實我還知道,女婿和岳父也有不正當關係。」
「廣場附近那個賣羊雜的小夥子,傍上一個來旅遊的富婆,本來說是跟人家去國外享福,結果被人摘了腰子」
「聽說酒吧風情街那邊有個女服務員,勾引人家老公,結果被媳婦帶著孃家人上門把臉都撓花了。」
蘇遠聽得昏昏欲睡。
這些千篇一律的事件,根本分辨不出什麼。
畢竟,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
有的人老婆跑了也就是痛哭一場,而有的人從出生起可能就有反社會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