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老者說了一聲好後，皓峰簡單說出了老者班上學員，與林霄在院內發生的事。
老者聽聞皓峰的講述後，問道：“他便是那位初階班導師，霄凌？”
“嗯。”皓峰點了點頭。
隨後，他重新給自己和老者，各自倒了一杯熱茶。
做完這些，皓峰再次道：
“他除了是洛衡學院的一名導師，還有另一個身份。”
老者聞言微微一愣，問道：“哦？不知他是？”
說著，老者拿起桌上茶杯，準備小飲一口。
“他是……仙！！”
老者聞言，他右手茶杯停在了空中，他整個身體也頓住了。
仙？
好陌生一個字，偏偏又好熟悉，為何說熟悉呢？
像是一個，他以前拼命追逐過的字。
老者腦海中，有點迷糊了。
半晌，老者回過神來，他看向了面前的皓峰，開口道：
“皓峰啊，不知那位仙人何時索要我的命？我應該還有時間，叮囑後事吧？”
老者說完，他不緊不慢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皓峰見此，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不！他不會將此等小事放在心上的。你不覺得這是你的機緣嗎？”
“機緣？”
老者重複了一聲，他滿是歲月痕跡的眼中，也有過一絲不解。
見此，皓峰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若能得到仙人一絲指點，你修為不就簡簡單單突破了嗎？”
沒成想，老者聞言只是淡淡笑了笑。
他輕輕搖搖頭，蒼老的臉上與幽深的眼中，也盡是釋然之意。
他喃喃自語：“原來你找我的原因，竟是這個……”
皓峰微微頷首，道：“費年老兄，明天你與我一同去跟他道歉，屆時我試著……”
“哎！皓峰！”老者伸出一隻手，打斷了皓峰未說完的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仙人不能無緣無故幫我的，算了吧！”
老者的話，讓皓峰感到有點不喜。
他再次道：
“你信我，那位仙人並沒有高高在上的，他於學院內隱居，不管如何，試試也總比……”
“好了！皓兄！”老者再次打斷了皓峰的話。
皓峰無奈，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心中有過一絲怒氣。
可是下一刻，他心中怒意，便減少了一半。
因為他看到老者的眼中，有過一絲疲憊之意。
原來不知何時起，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已不再像以前那般明亮了。
“皓峰啊，我知道你的為人，斷不會害我，只是我啊，乏了！”
“你還記得，當初修煉的初心嗎？”
聽到老者的問題，皓峰靜靜坐著，沒有回答。
老者貌似料到了棕衣男子不會回答，他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說道：
“以前的我雄心壯志，對修煉一事充滿了信心，遇到挫折只會越挫越勇。
可人啊，終究都會變的……
我老了，心也老了。當初那種狠勁，已經被時間消磨殆盡。
修為停滯這些年來，我也得到了一些不同的感悟。
我覺得，現在挺安穩的，這便夠了。”
…
老者走了。
他離開了皓府。
費年拒絕了皓峰的提議，他不想皓峰因為他，而去可能得罪一位仙人。
何況他的學員，已經得罪了那位仙人。
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皓峰怔怔站在原處，他一雙眼中有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