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或是憤怒,或是好奇,或是驚訝,各種表情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屋子的氣氛愈發緊張。
趙大妞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一腳把被子踢開,剎那間,兩人光溜溜的身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那場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趙大隊長和村民們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趙二狗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又陰險的笑容。
他扯著嗓子,開始大肆宣揚起來:“趙大隊長啊!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我這好心好意收留這個劉光天到我家裡住一個晚上。
誰能想到啊,這小子狼心狗肺,半夜就偷偷摸到了我姐姐的房裡,爬上了我姐姐的床,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這可讓我們家以後怎麼做人啊?這可怎麼辦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假惺惺地抹著眼淚,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讓人作嘔。
趙二狗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村民們交頭接耳,看向劉光天的眼神中滿是鄙夷和憤怒。
趙大隊長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向前走了一步,怒喝道:“劉光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光天此時面紅耳赤,又羞又急,他大聲喊道:“大隊長,我是被冤枉的啊!是趙大妞把我綁起來的,我根本不想這樣!”
可他的解釋在這尷尬又震撼的場景下顯得如此無力,村民們哪裡肯信,噓聲一片。
趙大妞這時也開始哭天搶地:“大隊長,你可別聽他胡說啊!他就是個無賴,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她那肥胖的身體隨著哭聲顫抖著,臉上的肉也跟著抖動,看起來滑稽又可憐,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趙二狗在一旁添油加醋:“大隊長,您看看我姐姐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這口氣我們可咽不下去啊!
我們趙家在村裡一直本本分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抬頭啊?”
說著,他看向劉光天的眼神更加兇狠,彷彿要把劉光天生吞活剝了。
劉光天又急又氣,他試圖掙脫趙大妞的糾纏,可趙大妞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劉光天對著人群喊道:“你們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趙二狗和趙大妞他們是一夥的!”
但憤怒的村民們已經被趙二狗的一面之詞蠱惑,有人甚至開始喊著要把劉光天送到公社去接受懲罰。
可就在局面如同即將決堤的洪水一般要徹底失控的時候,人群中一個聲音仿若炸雷般突然響起:“劉光天,你處心積慮毀了我的婚事,自己竟然在這裡風流快活啊!……大隊長,我看這不要送去公社了……”
這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幾分氣恨,在這狹小而又混亂的屋子裡迴盪。
“林逸塵……”劉光天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
那聲音因為驚恐和急切而變得有些沙啞。
“對,是我……”林逸塵應聲之後,竟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每一聲笑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劉光天的心。
林逸塵看著劉光天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暗忖: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昨晚肯定過得如同在地獄裡一般吧。
想到這兒,他笑得更加厲害了,那笑聲幾乎要掀翻屋頂,而他心中一直鬱積的那口惡氣,竟也神奇般地消散了許多。
“林支書,你說不必送劉知青去公社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小屯村的臉面就這樣不要了嗎?”一位滿臉皺紋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