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塵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地說:“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我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三哥的事情在村裡鬧得那麼大,我怕旁人會說閒話。”
趙狗剩急得直跺腳:“大哥,咱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就好。你要是怕人說閒話,我和二叔去跟村裡鄉親們解釋清楚。你就看在秀娟姐對音樂的那份執著上,給她一個機會吧。”
林逸塵陷入了沉思,屋內一時陷入了寂靜。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那我先跟黃秀娟見個面,把這些事情都攤開了說清楚。如果她還是堅持要跟我學,那我再考慮考慮教她,但收她為徒是萬萬不可能的。
當然,狗剩你要是想拜我為師倒是可以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一旦開始學,就要嚴格遵守我的要求,不能有半分懈怠。”
趙振宇和趙狗剩對視一眼,趙振宇微微點頭,趙狗剩則興奮地說道:“大哥,只要你肯教,我肯定拼命學!秀娟姐那邊,咱們也好好跟她說說,相信她能理解的。”
沒過幾日,黃秀娟依約前來。林逸塵看著她,神色平靜但語氣誠懇:“黃秀娟,按理說,你要來我這兒學音樂,我是不會接受的。
相信你三哥的事,你爹的事,你始終是放不下的。
但趙二叔與狗剩一直推薦你,說你這方面天賦異稟,我不指點你太可惜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在閒暇時給予一些指點,但我不能正式收你為徒,你可明白?”
黃秀娟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堅定起來:“林支書,我明白的。只要能跟著您學習,哪怕不是師徒之名,我也感激不盡。我會努力不讓您為難,也不會讓村裡有閒話。”
林逸塵微微頷首:“那好,從明晚開始,你就和狗剩就一起來我這兒學習兩個小時吧!聽說你基礎很好!那是否先拉出一曲給我試試。”
黃秀娟輕輕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拿起一旁的二胡。她調整坐姿,眼神逐漸專注,彷彿世間萬物皆在這一瞬與她隔絕。
隨著弓弦輕觸琴絃,樂音緩緩流淌而出。
起初,旋律略顯輕柔,似涓涓細流在靜謐的山谷中蜿蜒前行,訴說著淡淡的幽思。漸漸地,曲調變得激昂起來,如洶湧的浪潮在狂風中澎湃,展現出內心的堅韌與渴望。
黃秀娟的手指在琴絃上靈動跳躍,身姿也隨之微微晃動,整個人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一曲終了,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仍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看向林逸塵。
林逸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讚許,沉默片刻後說道:“你的基礎確實不錯,對情感的把握也有獨到之處。不過在一些技法的細節處理上,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今晚回去後,好好回顧一下剛才的演奏,明日我們正式開始學習。”
黃秀娟連忙應道:“多謝林支書指點,我定會用心。”
從此後,趙二叔帶狗剩在外演奏回來後,一到晚上,就和黃秀娟在林逸塵的指導下練習和指導拉二胡,笛子、簫、嗩吶,古箏、古琴……
林逸塵還大張旗鼓的去縣城釆購這些樂器。
這可急壞了李大隊長與夏滿二人,他們聽說林逸塵竟然讓黃秀娟來他那兒學習樂曲,有些急紅了眼。
黃秀娟那是什麼人?當年可是迷倒了村裡的全部小夥和知青,可她就眼光不好,選了那劉衛東才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她不顧是林逸塵讓他三哥坐牢,讓他父親下臺的事,而用學樂曲之便接近林逸塵,這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們可不能讓林逸塵娶了這個女人,要娶也得娶夏鳳英才行。
娶了夏鳳英才能真正拴住他的心,把他留在這小屯村。
於是李大隊長找到夏滿叔道:“夏滿叔,林逸塵現在和黃秀娟走得這麼近,誰知道以後會發展成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