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刃玦一生與劍為伴,那會懂這種詭詐之術,這是痞子一般的行為。
“不過,先生這麼容易被我殺死,我敢肯定,這一次,你是有心來求死的!”秦王政說得很淡,說得很輕。
蕭刃玦留下兩行淚水,看向明白自己心意的對手:“是我對不住她!”
秦王政輕輕一嘆:“所以你希望用死亡洗刷了恥辱!”
“尊師何人?”蕭刃玦自然看得出這兩招實際上不凡,雖然心有存死之念,但是武學的較量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味道。
“重新介紹一下:師伯蓋聶……”秦王政當然看得出這是蕭刃玦最後想知道的事,也就不用隱瞞了。
“蓋聶是你的師伯,尊師是……”蕭刃玦嘴巴顫抖了一下,曾經聽過一個傳說,蕭刃玦一直覺得這個傳說是假的,極其荒謬,一招擊敗自己的劍聖蓋聶如果一定要說有人劍法超過他,據說有且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師弟劍無殤,而劍無殤的無殤劍在蓋聶手裡,自己認為,那無殤劍當然是蓋聶其師弟的戰利品,這劍無殤的劍術怎麼可能超過蓋聶呢?但是自己面前這個青年,他是劍無殤的弟子,可見劍無殤的劍術有多麼高明瞭,超越劍聖未必不可能。
“家師劍無殤!”秦王政非常鄭重地說道。
“劍無殤!”蕭刃玦看著如此年輕的劍手,他實力一定不如自己,但是他贏了,他的師傅是什麼級別自己當然明白。
秦王政輕輕一嘆:“實際上劍心就是人心,完全是靠自己,哪有換一種劍法,就能重新凝聚劍心的?只有靠自己才能重新凝聚劍心,而不是換一種劍術,今日是僥倖,刺客之劍,在我劍宗,不列十大劍道之中,在光明之下,一切黑暗無所遁藏,刺客之劍根本無法發揮其優勢,就失去了它最鋒利的地方,而你的重修,劍心沒有凝聚,最多也只是讓你的新的劍術達到之前那種境界而已,加上之前的劍術有所影響,你這刺客之劍反而不如之前的劍法,只是詭詐令人防不勝防!就算如此,也不是蕭先生三百招之敵,但先生想要三百招之內殺掉我,卻是千難萬難!”
“但你沒有想跑掉?”蕭刃玦已經進入最後的時間。
秦王政搖了搖頭:“師傅說過,劍心就是要有一顆無畏之心,要是想著逃跑,劍道難以凝聚,談何抵達劍心通明呢?”
“劍……心……通……明……”蕭刃玦跟其他劍客一樣,一輩子就在追求劍心通明境界,甚至劍聖蓋聶都在追求這個境界,今日聽到這四個字,很明顯……
蕭刃玦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但是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布帛掉落於地上。
“家師自然達到了!”秦王政看了看腦袋已經緩緩垂下的蕭刃玦。
秦王政在蕭刃玦耳邊輕聲說道:“寡人知曉,你這時候尚未走遠,寡人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寡人明確告訴你,寡人就是秦王政!”
蕭刃玦突然眼睛一睜,不可思議地看向秦王政,真正氣絕而亡。
秦王政說完,將自己的泰阿劍拔出,看了看蕭刃玦手裡的幽影,想了想,將幽影劍插入蕭刃玦的劍鞘中,這劍鞘居然可以插入兩把劍,難怪要用布帛包裹,秦王政包裹好,背在自己背後,撿起地上的布帛,看了看,這是蕭刃玦一生對劍招的認知,秦王將布帛塞入懷中,這兩樣都可以給暗夜。
最後秦王政用長劍做了一個冢,將蕭刃玦埋下,然後就上馬離開了。
澠池,這裡就是秦昭王和趙惠文王相會之所,也是藺相如揚名立萬之處,自己當年在邯鄲就能耳聞能詳,但是回到秦國之後,卻聽到的故事完全不一樣,趙惠文王丟盡了臉,而藺相如卻吹捧秦王,才得以歸國,這裡面都有褒揚自己國君,貶低對手,只是這個故事真實情況不得而知,不過最能確定的是那時候兩王就在澠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