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也將酒喝掉,然後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雖未見坊主,卻覺得他會信守諾言的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夜藍正欲問為何,外面就有人撫掌而笑道:“官人果然好眼光……”
大家循著聲音看去,賈媽媽正跨進大堂:“官人果然眼光獨到,這個放心,坊主在這布帛上寫明瞭,九個月之內,夜藍、含露和花解語都在這湖山醉心居,不外出,只要官人令人來將五千兩黃金付出,即可帶走夜藍!”
夜藍問道:“那麼如果官人提前來付了五千兩黃金呢?”
秦王政笑著猜測道:“這一千八百兩黃金是這湖山醉心居九個月的錢,不管是提前還是正好九個月,是吧?”
“那是當然!”賈媽媽笑道。
“你……”夜藍一陣鬱悶,怎麼一個看起來聰明的人,這時候這筆賬就不會算了呢?
“那麼含露和花解語呢?”秦王政問道。
“花解語好說,官人既然好說話,當然按照五十兩黃金計算,不過,要五千兩黃金到了,與夜藍一起走!”賈媽媽看向含露:“只是含露……,坊主問你,想不想代替夜藍?”
含露一愣,自己沒想到會是這樣,自己是想走,當時多年來自己一直的夢想只有兩個:第一個想做溢翠坊的頭牌,為此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那醉夢筠雖然是頭牌,但是已經名存實亡,如果讓自己成為夜藍這樣萬眾矚目的,的確是自己的夢想,但是從良也是自己最想要的,或者說更想要的,那個女人喜歡這樣被男人肆意玩弄?頭牌?頭牌難道就不是被客人玩弄的嗎?
但畢竟坊主還是沒有答應讓自己贖身,於是含露還是問道:“坊主是是什麼意思?”
“坊主意思是,如果你想留,那麼這九個月,希望夜藍能將她的一身本領教給你,你替代她,如果不願意,坊主也要在這九個月裡找到能替代你們的人!”
一番話讓含露心裡一陣驚喜,但秦王政在民間,在朝堂上混跡多年,在母后和呂相的夾縫中生存,當然聽明白了賈媽媽話裡有話,沒有說贖金,要是九個月內找到替代你含露的人當然最好,如果找不到……
秦王政當然不會點出來,以免節外生枝。
而賈媽媽一直注視著趙大官人的面色,察言觀色多年的賈媽媽當然看得出這位趙大官人似乎聽懂了,但是他也沒有出聲,這說明他也懂得這些事,或者說他很懂得進退。
“這些日子,外面會送一個姑娘進來,到時候就有勞夜藍姑娘了!”賈媽媽看向夜藍。
夜藍明白,不管含露走或者不走,自己現在還是溢翠坊的人,不用自己接客,那麼在湖山醉心居這教教含露和那姑娘總是應該的吧?
“是,賈媽媽!”夜藍異常客氣,心裡輕鬆了許多,但是沒有拿到那賣身契,還不能放鬆。
賈媽媽朝趙大官人一禮:“那麼奴家不打擾官人的好興致了!”
秦王政點了點頭,賈媽媽退出大堂走了。
賈媽媽走後,所有人看向含露,含露明顯有些失意,但很快臉上堆上笑容,舉酒碗道:“我們本來就是命薄之人,或許含露沒有福氣與諸位一起,只能聽天由命了,今日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陪官人,當然要好好的謝謝官人的捧場!”
“含露,不要失意,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別灰心,有九個月時間,或許事情還有轉機!”陳飛語耐心勸道。
秦王政嘆道:“可惜,這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事了,很抱歉!”
“官人,這不怪你,是含露命苦!”含露此時哪有那眼兒媚?分明是眼角含淚珠,硬是撐著。
秦王政莫不作語,自己當然有能力解救含露,哪怕用錢也解決不了,自己也有辦法,但是為一個青樓女子出兵或者用使者壓迫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