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邊請!”夥計說完就在前面領路。
秦王政點了點頭,跟著夥計身後。
“客官,聽口音是趙國邯鄲來的?”夥計問道。
秦王政一聽就問:“為什麼您能聽得出來?”
“我們這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小的我對這,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哦?你叫什麼名字?”秦王政對此人有點興趣了,在鄭師的教導下,秦王政對於這種能力特殊的人才很是在意,這種人,實際上就是沒有找到他合適的位置而已。
“我們這種人哪有名字呢?”夥計臉上一紅,自己祖輩曾經是楚國的奴隸,幸運的是在自己這一代秦國佔領了這一片土地,秦國是沒有奴籍的,所以也就脫離了奴籍,成為一個自由民,但是成了自由民也不好,因為沒有土地,沒有土地就是沒有收入,沒有糧食,沒有收入和沒有糧食,那麼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在這丹陽酒肆中,勤快點,也只能混個兩頓飽而已,所以到現在為止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看上自己,脫離了奴籍,突然發現好像自己有個主人更好,那時候雖然累,但不愁兩餐,主人的奴隸中有男有女,總能找一個跟自己對上眼的,哪像現在?夥計居然有點生氣,有點怪這秦律。
“客官可以叫我小六,實際上他們只是看我跑得麻溜!”
“嗯,小六!”秦王政微微一笑。
小六有些受寵若驚,從沒有有錢人對他好臉色。
“帶路吧!”
“是!”小六領著秦王政來到掌櫃面前。
“掌櫃的,我要一間上好,安靜的房間!”秦王政看到了牆上的價格。
秦王政按照牆上的價格付了錢。
“好嘞,小六你帶客官去天字一號樓!”
“好嘞,客官這邊請……”
秦王政此時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就是說不出哪兒不對。
秦王政整理後來到大堂裡,此時日薄西山,大堂里人少了一些,秦王政選擇了一個角落坐下,秦王政剛坐下,就盯著桌上的酒具看,秦王政很是很清楚,民間的酒具都是用一塊小碗,這裡也是用酒碗,還有桌上的碗碟,但是這些瓷器上面精雕細琢,極盡妍態,自己在關中只有相邦府、麃公府、蒙府這種頂級貴族見過,還有名流閣見過,其他幾乎是非常普通的酒碗,可見這酒肆有些不一般。
“知道麼?前兩年,五國聯軍攻秦,龐煖領一支精銳之師奇襲關中,一直打到蕞城!”
這個酒肆有人坐在堂中間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說道,馬上就有隔壁桌的人喝下一碗酒。
“蕞城在哪裡?”
“就在咸陽以東不到百里之地!”
眾人聽了深吸一口氣。
“你們知道何人鎮守蕞城麼?”此人帶著七分醉意,臉上已經脹紅,看了環視一圈。
“誰啊?”有人忍不住問道。
“秦國……相邦……呂不韋!”所有人一怔。
“怎麼可能?”
眾人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要知道這位大秦相邦是商賈出身,哪會領兵?當初呂不韋滅周,那是帶著蒙驁的,那時候老懞驁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吧?
“據說那龐煖撤軍的時候蕞城只有六千餘士兵……”那人繼續講到。
“那龐將軍呢?”
“可惜龐煖老賊,不按計劃,否則鄭國渠坍塌,涇水氾濫,秦國二十年沒有實力東出!”一個人帶著八分酒意說道。
那是一大桌人,有七人之多,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濃眉大眼,大概四十餘歲,四方桌,他單獨一個位置,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咋地,依靠著旁邊的柱子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一樣,他身邊右側有個中年人有些氣勢,臉部消瘦,卻氣勢有些凌厲,中年人身旁就是一個醉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