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顯然非常意外。
秦王政看了一眼嫪毐,只見嫪毐遞了一個眼神,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告訴他的話,至於如何知道的,實際上秦王政很清楚,甚至有人為他分析,自己這當然明白。
欺君罔上,他嫪毐何止是欺君罔上?他那山陽侯咋來的?還有禍亂宮闈,何止是欺君罔上?呂不韋殺了一個縣令,那把刀現在不也懸在嫪毐的腦袋上?雖然看起來沒關係,但是呂不韋對嫪毐的態度是很明顯的,嫪毐也是心中有數。
要知道呂不韋此次可是先斬後奏,誰知道會不會對嫪毐也來個先斬後奏?所以對於嫪毐可是唇亡齒寒,防不勝防。
趙姬很清楚兒子要有話跟自己說,於是揮了揮手,示意左右迴避一下,嫪毐知道秦王的厲害,不敢硬懟,畢竟自己還需要他出手幫助自己,而且上一次,就是不久前將自己趕出去?何必自找沒趣!
四周散開,只剩趙姬和秦王政,秦王政開口道:“仲父所為,相信母后已經知道了吧!”
趙姬青著臉點了點頭,這事當然知道,嫪毐一早就來找自己了,那是可能要殺嫪毐,自己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母后,王兒也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王兒在大殿之上沒有王兒的人,但是王兒遲早就要掌大權,沒有王兒自己的人,王兒不放心!”
趙姬在朝堂上呆了這麼久,當然明白王兒的意思,於是問道:“你想安排誰?”
“這個人母后見過,他叫李斯!”
“李斯?”趙姬一下子回憶不起來。
“就是去歲五月初五,他是呂不韋帶來的……”
趙姬恍然大悟道:“本宮記得了,你不怕他是呂不韋的人?”
“不怕,現在呂不韋心心念念想殺他!”
“你不怕,本宮怕什麼?所求何職?”
“只需要能在朝堂上可以議政即可!”
“議郎?”趙姬沒想到王兒找自己只是為了這麼小的一個職位,議郎實際上只有在朝堂上發言,一己之言而已,並沒有任何決策權,三公九卿任何一個位置都比他許可權大很多。
“是!”秦王點頭,實際上並不在於官職大小,只在於能否在朝堂上幫自己說話,特別自己有些問題還不明白的時候,需要他來緩衝一下,他知識淵博,有他在,自己放心不少,至於朝堂之上趙姬、呂相、麃公的局勢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