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驁又一陣咳嗽,看向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輕聲道:“實際上,我對你們很公平,如果你們做不到,以後就別進蒙家祠堂了!”
“嗨!”三人同時喝道。
看到三人異口同聲,蒙驁有些欣慰,“至於騰,這當做我蒙家為走入大王核心圈的投名狀吧!”
蒙武急切道:“父親,恬兒和大王從小交往莫逆,不需要……”
蒙驁舉了舉右手阻止兒子的話,蒙驁很清楚兒子要說什麼,這麼長時間躺在床上,只能腦子動,能想不明白麼?
“武兒,不這樣,你跟隨相邦,他是不是將你當成肱骨?屬於誰都不可信,唯你可信?”
蒙武篤定道:“是的!”
蒙武當然知道呂相對自己的信任,非常驕傲。
蒙驁輕輕一嘆:“那就對了,武兒你因為蒙家,卻深得相邦的信任,這是因為蒙家一百四十多年的不離不棄,恬兒卻因為老夫,因為蒙家,卻有可能永遠得不到秦王如此信任,這就是差別!”
蒙武、蒙恬和蒙毅三人都愣住了,沒有想到老懞驁說出這番道理,而蒙恬卻感受到秦王對於自己的信任,經老祖父的分析,那當然比不上父親在呂不韋心中的地位。
蒙驁微微一笑:“當然如果大王真的是傳說中相邦的兒子,那麼我們效忠大王實際上也是對呂家效忠,老夫覺得就你們不會對峙朝堂的情況!”
蒙恬張了張嘴,自己可是知道大王並不是呂不韋的兒子,自己是告訴了祖父的,但是此時此刻,自己不能告訴父親,這可不能讓呂不韋知道。
“路老夫已經為你們鋪好了!”蒙驁咳嗽了兩下。
“父親!”蒙武一時急切,都忘記了朝堂上的事情,天大地大父親最大。
“大父!”
“大父!”
蒙恬和蒙毅同時喊道。
“沒事,沒事,沒這麼快,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蒙驁交代好了,總算可以安心地躺下來了,扶著木枕,慢慢躺下來。
蒙驁這番操作,的確嚇死了父子三人,感覺……,還好,只是未雨綢繆,還好,還好!
蒙武三人雖然在朝堂之事有分歧,但是老懞驁這樣,三人都再也不提朝堂之事。
易水宮,嫣然看著在流水邊釣魚的秦王政,看得出他有心事,而且很重很重的心事,因為魚兒早就把魚餌吃完了走了,他還愣在那,一絲不動,嫣然沒有打擾秦王政,只是來到冬月旁邊示意冬月讓開,然後自己坐下撫琴,由於冬月大部分都只會琴,而不是箏,所以一般沒有特殊交代,冬月是撫琴為主的。
嫣然坐下後就開始彈奏,然後輕唱:“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三之日於耜,四之日舉趾。同我婦子,饁彼南畝,田畯至喜。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七月流火,八月萑葦。蠶月條桑,取彼斧斨,以伐遠揚,猗彼女桑。七月鳴鵙,八月載績。載玄載黃,我朱孔陽,為公子裳。四月秀葽,五月鳴蜩。八月其獲,十月隕蘀。一之日於貉,取彼狐狸,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載纘武功,言私其豵,獻豜於公。五月斯螽動股,六月莎雞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燻鼠,塞向墐戶。嗟我婦子,曰為改歲,入此室處。六月食鬱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剝棗,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七月食瓜,八月斷壺,九月叔苴,採荼薪樗,食我農夫。九月築場圃,十月納禾稼。黍稷重穋,禾麻菽麥。嗟我農夫,我稼既同,上入執宮功。晝爾於茅,宵爾索綯。亟其乘屋,其始播百穀。二之日鑿冰沖沖,三之日納於凌陰。四之日其蚤,獻羔祭韭。九月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