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現在他其實已經指點不了沈無名太多,只是幫著改改稿子罷了。
反倒是沈無名時不時蹦出一些見解,對他的儒家修行頗有裨益。
沈無名想了想,“少則三日,多則五日,不會耽擱太久的。”
“那行,去吧。”
盧子昂揮揮手,隨即一方硯臺從他的袖中飛出,落到沈無名的身前。
“我看你身上有殺氣,怕是會動手,這方硯臺名為寒山硯,可鎮不軌之人。”
“送你了。”
沈無名受寵若驚,連忙拱手道,“這太貴重,學生無功不敢受祿啊。”
“你都自稱學生了,我給你東西你為什麼不收呢?”
盧子昂板著臉道。
“長者賜不可辭不知道嗎?讓你收下就收下,跟我客氣什麼?”
沈無名實在推脫不掉,最後只能滿臉感激收下。
“那就多謝院長了。”
看著手上的硯臺,色如碧雲,聲如金石,溼潤如玉,墨巒浮豔。
一看就是上好的歙硯。
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股盤旋不絕的浩然正氣。
這是頂尖的儒家法器,又被稱之為文器!
崔寬等人更是眼紅,這方寒山硯,可是盧子昂的成名法器之一。
沒有花裡胡哨的功能。
只是以浩然正氣洗練了一座寒山,最終凝聚成硯臺大小和模樣。
拿在手中,輕如草灰!
砸在身上,重若神山!
以他們跟盧子昂的關係,別說指望著到手,就是摸摸都沒機會。
結果這會兒說送就送……
“果然憔悴兄說的對,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呀!”
崔寬依依不捨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
韋孝文也點了點頭,哪怕是他的家世,也不可能給他提供這般至寶。
“好了好了,你們都先滾吧,我跟無名說說話。”
盧子昂此時才想起還一堆學生在旁邊,眉頭輕皺,揮揮手讓他們滾蛋。
然後拉著沈無名說了許久,談天論地,又或者是討論儒家思想。
沈無名倒是知無不言。
要說對這些思想的領悟,他自然是不如盧子昂,可創新……盧子昂就比不過他了。
朱熹、二程的理學,又或者陽明心學,還有王夫之等人的思想。
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開創出來,還得到了歷史驗證的。
此時道出,給人眼前一新之感!
討論到天色將黑,沈無名才告辭離開。
不過走出小院,卻發現崔寬和韋孝文在此等候。
“憔悴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崔寬大步上前,滿臉堆笑,沈無名心中不解,但還是停下腳步。
“有什麼事,你說。”
他和崔寬最近也混熟了,如果事情不大,他倒不介意順手幫忙。
崔寬苦笑一聲,“過兩天,書院會舉辦策論考,各位策論大家集會品評。”
“我想請憔悴兄指點一二,幫我臨陣磨槍。”
“你不早說!”
沈無名眉頭輕皺,“我明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離開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