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光是先前宋懷恩身上的案子,就讓沈無名搞得腦袋幾乎炸開。
而且還是利用了法家之術和聯苯胺,才勉勉強強揭開了真相。
而且在最後有神秘人的相助,說到底,破案真不是他的擅長點。
“我試試吧。”
沈無名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和裴德本一起來到了公堂之上。
哪怕天已經黑了,周圍掛著燈籠,依舊還是一副莊嚴肅穆的模樣。
周圍站著一圈衙役,手上拿著水火棍,跟電視裡面喊威武的那群人差不多。
不過沈無名看出來了。
這幫人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大多都是法家和兵家,手中的水火棍也是法器。
打在身上,絕對痛徹入骨。
而且必要的時候,哪怕用來征戰殺伐也未嘗不可,遠勝尋常兵器。
“這裡是三個嫌疑犯,資料都在卷宗裡面。”
裴德本將一本冊子丟了過來,沈無名開啟一看,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按照先前的所有線索,這三人都在那位兵部郎中死亡的時間段內出現在他房中。
每個人也有正當理由。
城門校尉張必安,奉命前往領取調防輿圖,這都是例行公事。
因為朝廷為了防止城門士卒作亂,日常都會調動,而且非常細節。
可能是幾十人、幾百人打亂,必須要有城防輿圖作為依據。
兵部郎中的管家李潛龍,見他太晚沒回家,夫人在家催促,就來了衙門。
到衙門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而且兵部郎中也沒有任何異樣,只說是要晚點回去。
城中富商柳文德,他是兵部郎中的好友,而且同樣嗜好喝酒。
今天購得了一瓶好酒,所以前往衙門請兵部尚書一塊去擼串喝酒。
結果兵部尚書說沒時間,然後他就離開了,同樣沒有太多的嫌疑。
“死者呢?”
沈無名嘆了一口氣,光看卷宗的話,真的沒有太多可以詢問的東西。
他想先看看屍體。
“那邊就是。”
裴德本指了指旁邊蒙著的白布,沈無名走過去掀開一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
死者的屍體儲存得不錯,全身上下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有胸口的致命傷。
“不對呀。”
沈無名也不是剛出道的小白了,親自幹過架,也看過不少死者。
“看這個傷口,分明就是從斜下方刺入的胸口,而且這個部位,很難做到。”
沈無名眉頭緊皺,伸手模擬了一下,“這不像是其他人殺了他。”
“對。”
裴德本眼睛一亮,“在現場發現了兇器,是一把匕首,上面是他本人的指紋。”
如今的指紋技術雖然不算發達,但是也應用頗廣,比如簽字畫押之類的。
在破案的過程中,也有不少官員將其作為斷案的依據。
“我當時也以為他是自殺的,可我調查了他的人際關係,還有最近的心情等等。”
不得不說,裴德本現在已經有了科學斷案的趨勢,做事有理有據。
“無論怎麼看,他都沒有自殺的傾向和必要,而且他兒子過兩天就成婚!”
“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很好,逢人就在誇自家兒媳婦德貌雙全。”
“就連我這裡,他都送來了一份請帖,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裴德本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官場上的名聲不怎麼好聽,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尷尬。
不過這也足以側面說明,兵部郎中不會自殺,即便是自殺了,也是外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