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在酒樓最上方的一個包間,正有一個身材富態的中年員外注視著下面的一幕。
對於方才的鬧劇,中年員外只是輕笑一聲。
他身邊的一個天盛酒樓掌櫃微微躬身道:“樓主,那位就是研究出甜菜糖的沈無名!”
“是他呀!”
中年員外忍不住挑著挑眉,“有點意思!”
“你們一幫食家強者,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儒家讀書人,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酒樓掌櫃苦笑一聲,“樓主,您也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甜菜糖你也看到了,沒那麼簡單!”
“我們光是復刻都做不出來原模原樣,人家能夠開創出這玩意兒……”
中年員外眼眸微閃,盯著沈無名看了許久,最後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傢伙,我聽說過。”
中年員外轉身走到書櫃旁,翻了翻,然後取出一張朝廷邸報。
“雖然是儒家讀書人,可他的機關造詣不遜色墨家積年耆宿!”
酒樓掌櫃聳了聳肩,“可是他的儒家造詣也不錯啊,登上了文廟第五樓的。”
“絕對是近百年以來,儒家天賦最好的傢伙,而且那些詩詞……”
“操,媽的,寫得那麼牛逼……我媳婦天天都在那裡唱為伊消得人憔悴。”
中年員外聽到這句話,臉色也不由得有些深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
整個開席的過程,沈無名都在忙於應酬,都沒有抽出多少時間乾飯。
反倒是裴子安這會兒吃得那叫一個高興。
主桌這些人都不咋吃菜,一個個的全部喝酒了,菜基本上都是她的。
反倒是曹茱萸,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什麼胃口。
全程都在那裡發呆,只是時不時看一眼沈無名,然後又扭過頭去發呆。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沈無名才拉著兩女準備離開。
畢竟又不是他買單……本來說好了本地士紳官員請客,結果孫群打死不幹。
非說他初來乍到,一定要請大家吃一頓。
誰敢買單,他跟誰急。
最後大家沒辦法,只能讓孫群去了,沈無名就帶著兩女準備跑路。
剛走出門,就看到天盛酒樓的掌櫃滿臉堆笑擋在前邊。
“幹嘛?”
沈無名喝了不少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量大,這會兒也有點上頭。
說話不怎麼禮貌。
酒樓掌櫃微微躬身,“是這樣的,沈爵爺,咱家樓主想請你……”
“沒空沒空,走了。”
什麼樓主,他都不認識,實在是懶於應對了,揮揮手就打算離開。
酒樓掌櫃的笑意僵在臉上。
但看到沈無名轉身就要登上馬車,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
“沈爵爺,沈爵爺……”
酒樓掌櫃連忙道:“咱樓主仰慕您已久,還請您撥冗一見!”
“說了沒空,下次吧!”
沈無名一把揪開他,那掌櫃還想說什麼,坐在車伕位置的黃炳成就連忙攔住了他。
“掌櫃的,你先回去吧。”
黃炳成聲音淡淡,不過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如狼煙一般的氣血。
酒樓掌櫃頓時就被迫開,還想上前,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被牢牢禁錮。
黃炳成笑容滿面,但酒樓掌櫃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位爵爺還真是大氣,居然拿一位四境強者當馬伕,這馬伕還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