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馬走後,楚平山還愣在原處,表情滿是疑惑和不解。
據他所知,沈無名天天都在摸魚,要不就是準備接下來的科舉考試。
怎麼會跟裴茂扯上了關係?
他不由得想起酒桌之上,裴茂也是多番談及沈無名,說他有個好女婿。
他那時只當客套,可如今看來,意味深長啊……
“無名,這傢伙……”
楚平山眼神複雜,這時馬太守又湊上前來,姿態比剛才放得更低了。
“馬大人還是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我也要準備歇息了。”
楚平山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向後院,只留下馬太守一個人站在院中。
沉默許久,他跺了跺腳,最後臉色鐵青地朝著外面走去。
心中後悔不及。
壽亭侯就在中山,而他又是本地的父母官,若是早早打好關係……
說不定他都能借此攀上裴大人和定州都督的門路,又何至於在太守之位蹉跎十多年?
“悔啊!”
馬太守腸子都悔青了。
……
楚平山回到屋中,蘇月娥正在燈下看著書,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
“那姓馬的又來幹什麼?他就非要揪著咱們壽亭侯府不放嗎?”
蘇月娥攥緊了手上的書,“要不我去找一下兄長……”
“不必了。”楚平山搖頭哂笑,“他只是過來送銀子的。”
“什麼?”蘇月娥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表情嚴肅,“事情很嚴重嗎?”
“你現在都要開始瞞著我了,難道那姓馬的又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不行……”說著說著,蘇月娥就站了起來,“大不了我去求兄長……”
“真的。”楚平山連忙按住了蘇月娥的肩膀,“我真的沒有騙你……”
他將今天宴會從頭到尾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還取出懷中的任命書……
“你沒騙我?”蘇月娥滿是懷疑,這實在是太魔幻了。
“任命書都在這裡,我還能造假嗎?上面蓋著定州都督府的大印啊。”
楚平山苦笑道。
蘇月娥搶過任命書,開啟一看,果不其然,將楚平山任命為廣武將軍!
都督府的大印也蓋在上邊。
“算你識相。”蘇月娥輕哼一聲,楚平山笑了笑,將她攬在懷中。
蘇月娥接著道:“可無名是怎麼結識到裴茂的?那可是尚書左丞啊……”
二者之間,天壤之別,這夫妻二人很難將沈無名和裴茂聯絡在一起。
“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楚平山也想了老半天,最終還是想不明白,便決定和自家妻子去沈無名院中。
來到小院,就聽到沈無名房中傳來他和自家女兒的聲音。
似乎是在你儂我儂,還伴隨著楚幼儀的滿是震撼的驚詫。
楚平山夫妻尷尬在原處,甚至沒有踏入院中。
可他二人都有修為在身,自然耳聰目明,將房中的聲音盡收耳底。
……
沈無名看著桌上寫好的五首詩詞,滿臉疲憊地躺在椅子上。
萬萬沒有想到,都高考完了,自己還有被逼著默寫詩詞的時候。
這是楚幼儀剛才給他的任務。
詩會上的事情,楚幼儀剛才已經完完整整告訴了他,
而且還說他的詩詞得到了崔大家的誇讚,那可是北漢所有儒家女子的偶像。
楚幼儀知道沈無名的詩很厲害,可沒想到這麼厲害。
所以回來之後,她就讓沈無名給她多寫幾首,於是沈無名就開始了默寫詩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