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說,永嘉侯其實也是西北異族,不過是投靠了大漢而已?”
回到家,沈無名就跟曹茱萸說了劉春風提供的情報。
曹茱萸不由得面帶驚訝,顯然之前並不知曉此事。
“你不知道?”沈無名有些疑惑,“之前沒接觸過嗎?”
“沒有。”
曹茱萸聳了聳肩,“我除了負責家裡在中山郡的生意,就是朝廷工部這邊!”
“至於永嘉侯……說實話,他也沒有讓我關注的必要啊。”
沈無名先是茫然,隨即恍然。
這話倒是說的實實在在。
曹茱萸對永嘉侯也沒有什麼輕蔑之意。
而是純粹的實話實說。
侯爵說來也算權貴,但也要看是跟什麼人比。
曹子敬這個諸國首富,當今天下也就他一個。
更不要說還是商家魁首。
而永嘉侯這樣的侯爵,整個大漢加起來好幾百個。
另外還有其餘三個中原大國,以及草原上與之匹配的貴族。
一眼瞧過去,怎麼著也有上千個。
實在是不值得首富之女過多關注。
“你這麼一說的話,搞得我這個永安伯實在是太上不了檯面了些!”
沈無名不由得面露苦笑。
之前升了一個伯爵,想著挺不錯。
可如今看來,嘿!
還比不上曹家女婿的身份!
“不能這麼說。”
曹茱萸輕輕地摟著他。
“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什麼爵爺,也不是什麼解元!”
“只要是你就好了,哪怕你當個王爺,甚至當過皇帝!”
“又或者是一個乞丐,或者一個窮酸讀書人,都沒有區別。”
這就是大小姐的格局!
“不愧是地主家的女兒!”
沈無名莞爾一笑,攬著她的腰肢。
“說的這麼好聽,我都得獎勵一下你了,你說是不是?”
“怕是獎勵你自己吧。”
曹茱萸翻了個白眼,不過她此時還是沒有忘了正事,“要我說,永嘉侯來的正好。”
“咱們先前的金刀計的很妙,但你不是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嘛?”
“這會兒剛好,咱們可以借刀殺人!”
沈無名眉頭輕挑,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倒是可以。”
“聽說西突厥和鐵勒部落有不小的仇,而吐谷渾部落曾經又是西突厥的走狗!”
“永嘉侯又是一個蠻奸,若是找到了可以攻訐的地方,一定會動手!”
“但問題就在於,咱們如何要把所謂的金刀交到永嘉侯的手上?”
“那還不簡單?”曹茱萸莞爾一笑,“你如今不是突破第七境了嗎?”
“原本靠近阿蘭多,只是希望用手段取得他的信任,得到信物!”
“可如今雖沒得到信任,卻已經對阿蘭多府邸的情況瞭如指掌。”
“加上你的修為,若是行妙手空空之事,未必不可不成?”
所謂妙手空空,實際上就是讓沈無名去偷一個信物就得了。
沈無名滿頭黑線,“我好歹也是儒家君子,你讓我幹這種事情?”
“樑上君子就不是君子了嗎?”曹茱萸嘻嘻一笑。
“更何況你們儒家的道德,不都是修心的嗎?”
“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會影響浩然正氣的修煉。”
“難不成你去偷了阿蘭多的信物,內心還會受到譴責不成?”
沈無名翻了個白眼,女帝已經給了他承諾,會保全阿蘭多。
至於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