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刑期將近的卷宗。”
院子裡,陳淵吩咐眾人說道。
帶回來的卷宗實在太多了,一一翻看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好在這上面是按照時間放置,可以先挑時間緊急的一些來看。
“大人……”
路尋見陳淵三人都開始忙活著翻閱卷宗,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這樣做,縣衙那邊需要卷宗的話怎麼辦?”
他還是覺得這麼做太離經叛道。
就算陳淵橫行無忌,可這麼做相當於讓整個縣衙都停擺了,沒法辦事了。
“反正他們也不辦人事,卷宗在不在他們手裡又有什麼關係。”
許紅鳶當即反駁道,她眉宇間充滿興奮,此時還沉浸在如此胡作非為的刺激之中!
說實話,她壓根都沒想到陳淵居然會把整個卷宗都搬空……
只能說跟著陳淵做事太爽利了,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麼痛快的經歷!
“不耽誤,他們需要什麼卷宗從我這取就是了,畢竟每次升堂我也會在場。”
陳淵說著招呼他們道:“你們也別愣著,都過來幫我找一找近期的冤假錯案。”
“……”
路尋和一群小吏面面相覷。
陳淵說的話居然很有道理,從他這拿卷宗和去庫房取好像也沒什麼影響。
聽起來好像只是換了個地方保管一樣……這能一樣嗎?
他晃了晃腦袋,無奈的上去翻看卷宗道:“大人,你找冤案做什麼。”
“翻案。”
陳淵頭也不回的說道。
陸尋愣了一下,他不可思議的看了陳淵一眼。
陳淵如此亂來就是為了找出以前的冤案進行翻案?!
為了給那些蒙冤的人清白?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什,什麼案子都可以嗎?”
“嗯。”
陳淵一邊看著卷宗一邊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陸尋卻是喉嚨動了一下,隨即和身後的小吏們對視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後小心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最近的案子……應該是個冤案。”
“哦?”
陳淵這才抬頭看向他笑道:“是了,你本來就是縣衙的人,對案子更熟悉一些,說說看吧,是什麼樣的冤案。”
“是張氏的案子。”
陸尋想了想,把案情講訴了一遍。
大概情況就是三年前的一個下午,劉家的大少劉錦在街上看到張福農的妻子張氏生的漂亮,當天就跟在張氏後面闖進了張氏的家。
當時張福農還在忙工不在家,劉錦就強行霸佔了張氏。
等張福農回去知道這一切後一氣之下就把劉錦告上了公堂。
“當時怎麼判的?”
許紅鳶聽到這種事尤為憤怒,不過知道既然是冤案這案子判的一定不公,臉色已是面沉入水。
“劉錦反告張氏引誘他在先,事後又勾結張福農威脅他要錢,要錢不成才來誣告他。”
“縣令聽信了劉錦的話,判了張氏的罪,關押她三年。”
陸尋說完搖了搖頭。
“真是豈有此理!”
許紅鳶不由紅了眼睛,緊攥拳頭道:“這狗縣令真是該死!”
陳淵聽到這眉頭微皺:“三年時間,現在可放出來了?”
陸尋嘆了口氣。
“放出來了,張福農一直在家裡等待張氏,雖然他們蒙了冤不過張福農吃了教訓知道鬥不過劉家,已經不打算追究了。”
“畢竟人還活著,一家老小也都在家,以後的日子還得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