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通判一臉陰沉。
陳淵不為所動,府衙還是沒打算放過他,軟的不行來硬的。
不妥協就去死,真是夠霸道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
陳淵起身離開,不再理會通判。
通判深深皺眉看著他走遠,半晌道:“真是不識抬舉啊。”
在他身邊一個差人笑了笑:“你要有府君令你也能硬氣,不過這傢伙不肯低頭怎麼辦,真像你說的那樣只怕也不妥吧?”
房間裡第二個差人道:“是啊,血石礦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高枕無憂,這時候沒必要跟他過不去吧?”
在他們的理解中,無緣無故跟一個身懷府君令的人結仇並不明智。
反正陳淵也奈何不了他們,實在沒必要再去得罪,能化解就化解,化解不了,大不了讓他三分也是可以的。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
通判淡淡搖頭,隨即道:“可大人卻說官場上只要立場不同,就只有你死我活,這縣衙的前車之鑑不能忽視。”
幾個差人聞言頓時明白了,這是上面的意思。
陳淵把縣衙鬧了個天翻地覆,這種有本事又不安分的主,要麼成為自己人,要麼就是敵人,沒有第三個選擇,不存在心慈手軟一說。
“重點是大人說了,以他對那位府君的瞭解,一件事辦完之後,府君令是會被收回的。”通判緊接著說道。
“收回?!”
幾個差人神色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有府君令和沒有府君令,那可完全就是兩件事。
陳淵要是失去了府君令,只憑一個學宮宮主弟子的身份,在他們府衙可做不到在縣衙時的肆無忌憚!
“那就另當別論了,沒有府君令,宮主弟子做錯了事一樣得按規矩來辦!”
“他既然不長眼,那是得讓他知道點顏色。”
“何況他去妖族參與這誅妖榜,也確實給了我們很大的機會……”
“他這樣喜歡惹事的人,的確是死在妖族比較好!”
一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有一絲厲色。
陳淵毀了他們的血石礦,殺了他們眾多得力好手,對他們而言本就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他們可都記著呢,之前心存忌憚還想著能冰釋前嫌,可現在陳淵失去了最有力的庇護手段,那一切就不得不清算了!
“不著急,這事回去以後具體怎麼做聽從上面安排就是,不管怎麼樣他畢竟還是學宮宮主的弟子,那一位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通判搖著頭,一群人紛紛起身離開了。
……
陳淵的小院。
許紅鳶,宋名利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陳淵回來後,兩人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陳淵,府衙那邊找你是什麼意思?”
血石礦的事一結束,府衙的人就來找陳淵了。
他們和府衙的關係可不融洽,指不定就是什麼壞事。
“還能是什麼意思,軟硬兼施。”
陳淵笑了笑:“想讓我跟他們成為同路人。”
“那你……”
“這種話不能信的。”
陳淵搖頭道:“他們之所以現在拉攏是因為心存忌憚,可萬一讓他們忌憚的東西沒有了,或者找到機會,第一個對我下手的人就是他們。”
他太清楚這些人的心思了。
之所以冰釋前嫌是因為暫時沒辦法弄死他。
一旦有了弄死他的機會,這些人才不會錯過!根本不可能真正的信任。
畢竟他可讓對方吃了不少虧,這種事他才不會想當然的覺得對方能一笑泯恩仇。
“不巧的是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