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算好看。
蘇蔚立刻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瞧著主人:“屬下不守規矩,該罰。”
宿禾走到她身前,語氣毫無起伏:“的確該罰啊,孤還沒讓人進來,你闖進來做什麼?”
“我聽見有東西碎了,一時心急就……”蘇蔚話沒說完,她用餘光看著宿禾的口型,怕自己聽不全話。
下一刻宿禾就彷彿想起了什麼:“孤倒是忘記了,你現如今是個聽不見的殘廢了,這麼說來倒是情有可原。”
但下一刻宿禾就轉身離去,蘇蔚只能聞到留在空中那一點點香味,她眼眸微顫,看著凌亂的桌面微微出神。
蘇蔚跪倒傍晚才得到許可起身的,她也反省了自己,自從耳朵聽不清楚後她就變得有些敏感,對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都變得十分關注,她也是沒思考就闖了進去,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也輪不到她的。>/>
那應該是其他暗衛做的事情。
蘇蔚整日沒個說話的人,主人更不會聽她的煩惱,她感覺自己應該就是受到環境的影響了,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陛下說要你陪在她身邊。”內侍親自來叫的人,“還能走嗎?”
蘇蔚跪太久腿都發麻,動一下都是鑽心的刺麻感,但她只是笑了笑,衝內侍點了點頭:“能走的,我沒關係,別讓主子等急了。”
她剛說完就準備往外走,卻被內侍叫住了,蘇蔚疑惑扭過頭,見對方一臉為難,不太理解問了下。
“怎麼了?”
“你知道的,我們這裡女子表示喜歡會自己繡香囊扔給心上人。”
蘇蔚“嗯”了聲,可還是不明白:“怎麼突然說這個?”
內侍最終無奈擺了擺手,催促她快走,別讓宿禾等急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時蘇蔚還不理解內侍這句話的意思,但等她站到宿禾身後的地方守著時才反應過來。
她看見了主人腰上掛著一個精巧的香囊,她也從未見主人帶過,蘇蔚猜測或許是搭配著衣服配的。
可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和祁爾的公主是真的很漂亮,樣貌美得張揚,同這裡人不太一樣,鼻樑高挺,眼眸深邃,瞳孔的顏色似乎是綠色的。
就連蘇蔚一時間也挪不開眼了。
“和爾潞拜見陛下。”和爾潞這次行禮的動作標準多了,她目光熾熱,絲毫不掩蓋對宿禾的慾望,“不知陛下可曾佩戴上我送的香囊?”
“那是我送給您的小小心意呀。”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都唏噓起來,視線紛紛投在宿禾身上。
宿禾微微勾起唇,她把腰間掛著的香囊挑起來晃了晃,揚聲道:“孤很喜歡,謝謝。”
和爾潞羞澀低頭笑了下:“我還有一首歌舞要獻給陛下。”
她拍了拍手,樂師們便走了出來,找了個位置彈奏起音樂來。
鈴鐺聲響起的時候蘇蔚卻在出神,她目光悄然落在主人腰間的香囊上,遲鈍了半天才消化掉內侍說的話,不過想想也就應該是這樣,和爾潞前來是要和親的,主人也好看,這位公主也好看。
她們的確是極配的——
蘇蔚想著把目光收了回來,移到正在跳舞的和爾潞身上,也不知是她今日沒喝的藥的緣故還是其他,總覺得眼前一陣陣的重影,看東西也不真切。
她揉了揉眼睛,往後退了兩步。
“陛下,和爾祁族是帶著誠意來的。”和爾潞一舞作罷,連氣都不喘,讓人把珠寶帶了上來,“陛下,這是我們的心意。”
宿禾動都沒動,抬手讓人把這些珠寶搬下去自己端起酒杯沖和爾潞舉起,然後一飲而盡,看不出什麼意思。
和爾潞也不著急,陪著宿禾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