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塞西斯咬舌給艾奈爾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他沒再試圖和塞西斯做點什麼,只是要求睡在一起汲取資訊素保持冷靜,和心理上的安慰,因而關係有所緩和,塞西斯也能和他說幾句話了。
於是當天夜裡,塞西斯問艾奈爾:「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艾奈爾愣了一下:「雄主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
知道艾奈爾的自尊心不想讓他視為自己雄主的塞西斯,知道他被別的雌蟲佔便宜了,或者被做了更過分的事,那樣他極有可能會發瘋。
塞西斯也沒多問,只是遞給了艾奈爾一個裝滿了細針的小瓶子。
艾奈爾開啟一看,只疑惑了一瞬就明白了過來,他欣喜道:「雄主是在擔心我嗎?」
「不,你想多了。」
艾奈爾也不和塞西斯客氣,他珍惜地把瓶子收了起來:「謝謝雄主,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小瓶子裡面裝的細針,每一根都被塞西斯塗上了雄蟲毒素,只要艾奈爾運用得當,就會發揮巨大的效果。
同一件武器,握在雄蟲手裡,還是握在雌蟲手裡,完全是兩個概念。
第87章
艾奈爾拿了毒針之後, 外出和歸來的時間就有幾分亂了,總是形色匆匆,但也精神了許多。
塞西斯有些好奇他是怎麼安排使用毒針的,只不過艾奈爾怎麼用的也不會告訴塞西斯就是了, 便作罷。
卻在幾天後的夜裡, 艾奈爾和羅迪都遲遲未歸,塞西斯正想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羅迪急沖沖地趕了回來。
他連解釋幾句都顧不得, 手忙腳亂地立刻就拉過塞西斯,給他戴假髮, 化妝,上噴霧。
只是他的技術明顯不比艾奈爾的精湛,一通操作下來,把塞西斯的臉弄得非但醜,還怪模怪樣的,和之前也不怎麼像。
但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也沒什麼蟲見過塞西斯。
塞西斯趁著羅迪給他整理頭髮的空隙問道:「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了?」
羅迪一邊為塞西斯儘量把假髮弄得自然些,一邊道:「首領剛才說要見艾奈爾的弟弟, 馬上就要派蟲來找您了。」
塞西斯透過這幾天的觀察合理猜測:「是艾奈爾犯了什麼事嗎?」
羅迪卻掩藏含糊道:「也沒犯什麼事。」
既然也不是犯了什麼事, 那麼……
塞西斯問:「咬艾奈爾的那個雌蟲就是你們的首領?」
羅迪頓時就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道:「您都知道了啊,是艾奈爾告訴您的嗎?」
「不是, 是我猜的。」
「咚咚咚!」這時粗暴的拍門聲響起,外面有蟲缺乏耐心地喊道:「幹什麼呢!還不快來開門!」
羅迪小聲地對塞西斯說了句:「您別怕, 一定不會有事的。」然後就擺出了笑臉去開門, 頗有幾分艾奈爾的風範, 為了生存, 他有在認真地去學。
五六個穿著十分隨意,外表狂放的雌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像來搶劫的土匪一樣,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坐著凳子上的塞西斯。
為首的雌蟲身材十分高大,全身布滿了誇張的肌肉,他走過來粗魯地一手就提起了塞西斯的衣領,像只大猩猩扼住的了小貓咪命運的喉嚨,他道:「你就是艾奈爾的那個廢物弟弟?」
誰都知道,艾奈爾那麼努力拼命,討好首領,是因為他有一個體弱多病見不得蟲的雌弟要養活。
羅迪怕雌蟲沒輕沒重地傷到了塞西斯,慌裡慌張想勸他先把塞西斯放下,有話好好說,結果還沒開口呢,被雌蟲隨手一推,就直接飛出了門外。
塞西斯默了一下,他知道羅迪一會兒又要自卑了,但這是天生的身體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