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白駒過隙,就這樣過了一年,柴賦今年二十四歲了。
《街》招商不好,所以一直沒能上映,加上大家都是沒什麼名氣的人,也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期待。
這一年,柴賦自考了本科,考了計算機二級的access,普通話水平考了個二級甲等,考過了初級導遊證……現在在準備雅思託福。
之所以有時間備考,完全是因為接不到戲,最幸運的一次就是到恐怖電影裡客串美女老闆、校花。期間也被職場騷擾過,特別是有的製片人直接上手,她只能移開,他們見她不識趣,也沒了興趣。
讓她想辭職不幹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根本不把群演當人看,一點尊重也不會給!鹹豬手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最過分的是那些人把陪酒當成演員副業了!某次,她出演網路電影,因為沒讓導演滿意,這個導演上來就是一巴掌,罵她拿錢不幹事,說著路邊找條狗都比她演得好……
這是她試了四十部戲,唯一同意讓她出演的,她很珍惜這個機會,所以導演這巴掌,她沒敢懟回去,眼淚也只能往眼裡流,因為流出來會花妝,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頓罵。
之後她戰戰兢兢地拍完,期間導演踹過她、踢過她,還有各種語言羞辱。她無法理解,自己哪裡惹到他了?更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會對一個人有這麼大的厭惡感?因為導演只針對她,其他人都不會這樣!
林澤英勸她考雅思託福,讓她出國讀書,自己在英國讀完還要去德國進修,所以他還要兩年才能回國待著。
一年前,她就知道他不能給她穩定的生活,自己再不提升,和他差距拉得越來越大,到時候她也無法心安理得站在他身邊,愛情可戰勝萬難,戰勝不了她自己的內心。
她同意了他的提議,只要考得上,她就到歐洲留學。
今晚刷題刷得她煩悶,想出去透氣,發現外面下著瓢盆大雨。
她自說自話著,梅雨季節到了,也不知道爸媽膝關節會不會像往年一樣痠痛……
上回和母親大吵一架後,第二天她帶著林澤英走了,不過走之前給家人留了五萬。
她手懸在撥號鍵上,這個電話是母親的,她記得母親風溼痛最為嚴重,大夏天都會穿長袖長褲,這個季節,母親一定十分難熬。
周圍安靜得出奇,她都不敢呼吸。忽地,她聽到雨敲打窗戶的聲音,像打鼓一樣的,但沒節奏。
“平日裡,我怎麼就沒發現雨聲這麼好聽……”
她開啟音樂,躺在床上,聽著雨聲,伴著音樂,漸漸入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中午了,雨早已停了,天上的太陽還會時不時探出頭來,她伸了個懶腰,和太陽打了個照面。
正吃飯著,陳小新給她打了個電話,邀請她到咖啡店一聚。
見面的有陳小新、方文靜和白喬彬。
柴賦一坐下就開了個玩笑,“劇組見面會搞這麼簡陋?”
按照平日裡陳小新的性格,他一定會接話,然後逗得大家鬨堂大笑,可今天就連他都愁眉苦臉,這讓柴賦有種不詳的預感。
方文靜見她雲裡霧裡,像下定了決心,開口說:“我們都知道你認識林澤成,他和tENG的領導交好,上回陳小新堵羅旋時看見了他們勾肩搭背!”
柴賦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記得自己從來不對外說自己物件是林澤英,更沒有講過和林澤成認識,也不清楚羅旋到底是誰!
“打住!你們怎麼知道我和林澤成認識?”她比較關心這件事。
陳小新解釋道:“拍這部戲就是他指名道姓要你……你倆就算不相識,也一定打過照面……”
“確實,我和他認識……”
“幫個忙吧,我這一年東奔西跑,就是為了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