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又要開始往上爬。
林澤英突然拉住了使了牛勁的柴賦,把她額頭上的劉海扒拉開,問道:“這裡怎麼被劃到啦?”
“破皮了?”
“嗯,沒出血就好。你等下,我拿溼巾擦下。”
“好哦。”
他擦的動作很溫柔,山上的妖風陣陣吹過來,他時不時也吹吹自己的額頭,交替起來反而有舒服的效果。
柴賦抬頭看到了他的喉結,在輕微地滾動。
她這下想起來林澤英像誰了!
柏原崇!
怪不得身上總有一股陰鬱的少年氣質。
可現在的他滿滿的人夫味。
她忍不住墊起腳,往他喉結上親了一口。
這可把他整不會了。
她很喜歡他笑起來時,嘴邊的括弧。現在他笑起來時,嘴邊就有。
“好……好啦。”林澤英有種猛男撒嬌的味。
柴賦就喜歡出其不意地撩撩他,偏偏他每次都很吃這套。
“把我那支爛番茄色的口紅還有粉餅拿出來,我補個妝。這兒適合來幾張氛圍感的美照!”
林澤英為了給她買適合的口紅,硬生生看懂了各種各樣的紅色……即使她帶了三支看起來差不多顏色的口紅,在他仔細端詳下,他還是能挑出爛番茄是哪個顏色。
拍出來的照片其實不會很好看,現在一片漆黑,風景也不美。即使樹上有微白的雪覆蓋,但一片夜色哪裡看得出來呢。況且這燈光也不行,除了給她打燈,但也沒有道具。現在只有腳邊發黃的燈,好在她夠美,扛得住這不那麼好的背景、打光。
可想而知成片沒她想象中那麼驚豔,所以她棄了,可這被林澤英默默收藏備份了,她覺得臉不美,可在他這裡,這一刻的她莞爾一笑,如沐春風,她和山裡自由的風一樣,那麼的逍遙自在!在她被攝入鏡頭前,她的絕美瞬間已經在他腦海裡定格了。所以到老了,他依然記得這晚。
鏡頭是有情感的,是攝影師給予了感情,所以往後每次柴賦翻相簿時,總能感受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裡,自己多麼地喜不自勝。
拍完照片,又休息了五分鐘,柴賦深吸一口氣,林澤英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路過一段兩邊都是懸崖的路時,柴賦講話聲音都是打顫的,林澤英一直在安慰她。大概是太害怕了,柴賦沒注意到腳下的路,竟摔了個滿地找牙姿勢。
還好沒真的把牙摔壞了,只是嘴唇中間被割了一條深深的紅痕,現在血滋滋地往外流。兩邊是懸崖,兩個人並排走有些吃力,如果他們不走就會妨礙後面要往前的人。柴賦當然知道這點,她拿紙堵著嘴,腳不利索地往前走著。
林澤英很想揹她走,但這環境不允許,有點兒滑,又很黑,搞不好兩個人都會摔得人仰馬翻。
所幸很快就走到休息區。
柴賦拿開紙時,用力過度,又把剛剛凝結好的傷口再次撕開。
林澤英熟練地拿出溼巾沾取少量的碘伏給她消毒,她沒來華山之前,平日裡和他一起玩樂,在平地都能莫名其妙崴腳,遇到稍微陡一點的路,還會摔跤。所以每次出門他都要備著碘伏、創可貼、溼紙巾。
“腳怎麼樣?”
“靈活。”
“嘴巴這幾天就別再亂親我了,小心再裂開。”
“你確定每次不是你往我身上使勁貼?”
“我這是……人滑到你身上。”
“死鬼,你就可勁扯吧,你就是圖我……”柴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澤英捏住了臉頰,然後“身子”兩個字堵在嗓子裡。
林澤英做賊似的往別上看了看,然後接著說:“寶貝,這裡不是咱們二人世界。羞羞的話,你回去單獨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