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細數柴賦讓她喜歡的點。
這一刻,被人喜歡的感覺讓柴賦有種要潸然淚下的衝動,她就知道自己一直努力肯定沒問題,至少這樣對得起自己和喜愛自己的粉絲。
回到酒店,她在酒店門口看到了導演。
“我們能進去說嗎?”導演抽完煙,說道。
柴賦看現在的時間,知道他的意圖,放他進去就是預設關係可以發生。
“有啥事還是到旁邊的便利店吧,剛好我帽子和口罩也帶著呢。”
導演看她如此不上道,有些許無奈,但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和她一同前往隔壁的便利店。
落座之後,柴賦買了一杯酸奶給他,說:“這款酸奶味道不錯,試試看,導演。”
他也不喝酸奶,把手放在上面把玩著,饒有趣味地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說:“今天你拍戲很美,我都被驚豔到了。”
“謝謝導演,我會更加努力的。”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努力的。”說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正當她要抽手時,他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了,他不耐煩地拿出來,然後接起來,說:“怎麼了啊?我不是說我今晚不回家嘛……什麼!?孩子怎麼會住院?!你說……行的……嗯……見面說……嗯嗯……我現在就過去。”
他結束通話電話,急匆匆地和她道完別就走了。
看他離開的背影,她心裡才踏實了。
回到酒店,她怎麼都休息不好,最後她申請換了房間,才有所睏意。
隔天,她到劇組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導演在,這才放心繼續放開來拍戲。
花魁真的沒那麼好演。
她的一顰一笑都要風情萬種,而且還要表現出厭世臉的表情。
卡住了三場戲後,她才找準感覺,之後拍便能一條過。
她在橫店有個外號,叫作一條姐。這個外號很直白,但她確實是這樣。只要她拍戲,百分之九十五都能一條過,剩下就是古裝戲裡的打戲或者是飾演像今天這種和她本人完全不搭邊的角色性格的角色,不然她都能迅速地拍完。靠著這種高效率的人設,加上她也做到了一條過,所以很多導演、製片人愛用她來演一些流量明星不愛演的、新人演員不會演的以及大家挑完角色不要的,反正她什麼都會演。
這次她會拍一週左右,剛好拍完就能進組張鐸的新電影。
只是她害怕導演又會找到她,要求潛規則,她肯定不會答應的……只是怕他職場性騷擾,更怕他把自己辛辛苦苦拍的戲全部刪剪完。
然而導演壓根記不起這事了,怪不得都說生活沒那麼多觀眾,她膽戰心驚地再見到導演,奈何人家壓根記不起之前對自己幹過的事了。白天的他在劇組裡兢兢業業,一到晚上,找這個清純小白花,找那個火辣性感的辣妹,再過兩天又裝深情丈夫回家看老婆。
日理萬機的男人,又怎麼會記得自己曾經撩過的不起眼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