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小。
後面有個室友把她大半夜打電話聊天的樣子錄了下來,錄了一週,每天晚上都有室友提醒她戴耳機或者小點聲,她永遠都是那句“室友之間要相互包容,你讓讓我嘛”。
給導員看了之後,在大一下學期時,給她換了宿舍。
陳悅悅因為這事至今都記恨寢室裡所有人。
柴賦在她走了之後,每晚睡的覺都格外香。
沒想到在專升本的培訓機構裡還能碰見她,好在沒安排在一個寢室。
此時的陳悅悅看見柴賦,她心裡有很多不爽,她自認為自己上專科是高考失利,而柴賦上專科是因為她只有這個水平。她對柴賦這麼記恨,不完全是因為之前大家要求她搬出去,更多的是她對柴賦有莫名的惡意,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這股惡意由何而來,畢竟柴賦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她們看見對方都迅速別過臉。
柴賦的不自在被林澤英察覺到,他試探性地問:“怎麼了嘛?”
“沒。”
她不說,他也不想多問。
他的朋友都來詢問柴賦是誰,他都會向他們介紹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柴賦一開始很期待他會答什麼,聽到“好朋友”時,心裡有點失落,但細想也沒毛病—他可從來沒表達過他喜歡自己的想法。那這些日子兩個人的種種算曖昧還是好朋友之間的正常相處呢?
陳悅悅看到林澤英四處介紹柴賦,也要求自家男朋友魏潮幫自己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魏潮在班裡是安靜型男生,他打小就沉默寡言,一心用在學習上,陳悅悅是第一個追他的女生。即使來考研班三個多月了,他依然對班裡人不熟悉,甚至都沒有他們微信,現在她要求認識新朋友,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見他無動於衷,陳悅悅氣不打一出來,直接對他破口大罵:“你傻愣在這裡給我介紹鬼啊!?”
魏潮被她的氣勢震懾到了,話也不敢說。
陳悅悅當初追他就是看在他好說話、沒人搭理,現在想想挺後悔的,因為和他在一起既沒有浪漫也沒有臉面—他家裡條件不好,能用的錢都是獎學金、補助金,而且人長得老實巴交,穿搭就是典型山裡人。
“分手吧。”這是這個月陳悅悅第四次說分手了。
魏潮雖然不愛說話,但他並不是沒有脾氣,他第一次在她氣頭上時回懟,“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分手?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和班裡同學不熟……”
陳悅悅聽到他不哄反而責怪自己,火氣更大了,“我和你在一起圖什麼呀!你一沒錢二沒能力三沒樣貌,我不就希望你會說兩句好話嘛,現在倒是我的不對咯!分了算了。”
魏潮也不攔著她,任由她賭氣離開。
林澤英帶著柴賦剛剛認識完魏潮旁邊的人,正要向魏潮走過來時,他腦袋趕緊耷拉下來,這樣即使略過自己也無所謂,反正沒和他們對視就不會尷尬。
結果林澤英語氣很溫柔地向柴賦介紹魏潮,“他是魏潮,潮水的潮,人看著斯文,實際上也很斯文,他在我們班英語可厲害了!”
柴賦聽完,對魏潮伸出手,並說道:“你好,我叫柴賦,‘賦、比、興’的賦,我在你們樓下的樓下上專升本的課。很高興認識你。”
魏潮的樣子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瞠目結舌!在林澤英小聲提醒下,他回握了柴賦的手。
柴賦為了緩解尷尬,繼續說道:“考研上岸,加油!”
魏潮用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謝謝”,柴賦看得出來他十分內向,便說了聲“再會”就和林澤英到旁邊吃點東西。
在他們相互認識的時候,陳悅悅好巧不巧折回來,看到柴賦和魏潮搭話,她本想上去給她一巴掌,轉眼看見林澤英在旁邊,她只好跺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