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我唄,陪到我高興為止,說不定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男人勾了下唇,兀自樂了:「你不會真覺得我還喜歡你吧,抱歉,我現在只走腎不走心。」
說實話,就陸庭斟現在這樣,真他媽像個風流多情的那種渣男。
她見過最渣的男人就是南遙之前的男朋友,傅成宴,頂著張清白無辜的臉,做著最骯髒齷齪的事。
鬼使神差,她也沒想過自己會同意。
為什麼會答應他。
蘇別予自己也說不清楚,可能潛意識裡仍然覺得他對自己的那點偏愛,只是暫時被掩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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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斟近幾年買了其他房產,只算做投資,他還住在原來的地方,當時買的時候挺大的,可現在那個樓盤卻老了點,不過他一個人住,也還算舒適。
而且小區的物業做的很好,外來人不太容易進的來,也很有責任心。
照例,他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都會跟裡邊值班的人打聲招呼,今晚上也不例外,林叔見是他的車,老早就出來等著跟他聊天。
「林叔。」陸庭斟喊了聲:「上次您託我給阿姨找的醫生已經找好了,我把他聯絡方式發你,你自己聯絡看看。」
「真的?」林叔母親要做個大手術,他一個普通老百姓哪有什麼辦法,上次跟陸庭斟聊過幾次,沒想到他會幫忙,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這麼輕易地紅了眼眶:「謝謝你了,陸先生。」
「不用。」陸庭斟答完,開車想走,卻被他喊停。
「陸先生,有時間的話帶您女朋友過來,我想請你們吃頓飯表達一下感謝。」林叔侷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一定要帶女朋友過來啊。」
陸庭斟遞了個迷茫地眼神過去。
林叔一愣,只以為是小情侶之間開的玩笑:「您沒看到她啊?就您上學那會兒帶她過來的那個小姑娘,剛才她還在你家樓下待了好一陣呢。」
「一定要帶她過來啊。我得好好請你們吃頓飯。」
陸庭斟回到家,仍然在琢磨剛才的話。
蘇別予來過了。
她來,是故地重遊?還是時隔經年,終於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陸庭斟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可真的等到了,他只覺得害怕。
她說放手就放手,就因為她只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東西。
那下一次呢,
她再遇到這種事,是不是還會像之前的選擇一樣?
心慌,恐懼,像巨大的深淵一樣包裹著他,啃噬著他……
而這一次,他只想讓她慢慢走過來,走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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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上,蘇別予終於等到南遙的臨時「寵幸」,好不容易能出來玩一次,她快十點多的時候開車去醫院門口接她,去酒吧放鬆,沒去孟從州的場子,就隨便選了家口碑不錯的,都是明艷照人的姑娘,走哪都容易吸引到別人。
南遙好久不來,玩的瘋了點,蘇別予陪她跳了一輪就不太行,自己去卡座那邊休息會,沒一會兒,身側多了個人。
她剛想婉拒說這邊有朋友,一抬頭,眼前人正是熟人。
是上次在酒吧裡碰到的調酒小哥哥,好像叫建山,當時她還覺得這名字挺樸素的,一點兒不像他這個年紀。
蘇別予挑了下眉,「你來外邊玩?」
「互相借鑑嘛。」楊建山頓了下,「你跟朋友來的?」
「嗯。」蘇別予指了舞池中南遙的背影給他看:「就最漂亮那個。」
楊建山沒打算多待,他笑了下:「我怎麼覺得你最漂亮。」
「那一定是你眼神有問題了。」蘇別予笑笑,沒人會不喜歡這種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