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間龐大資源的支援,這些天她們趕路雖然辛苦但一直沒缺過水,隨時隨刻有水緩解乾渴,這也是這張令人焦躁的天氣裡唯一的安慰了。
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百里醉又走神了。這些天阿莫跟著她趕路,吃了不少苦卻從沒抱怨,如今基地就在眼前,她卻又不著急了,或者說有些怯於面對焰。
因此她想到了做飯。
做頓飯,一能讓阿莫吃頓好的補充一下消耗的能量,阿莫好像更瘦了,細看之下伶仃的讓人很心疼;二能緩解下這一路來的緊張,組織一下語言?這些天在趕路的時候她便一直在想該怎麼向焰解釋,有些東西,之前說不出口的現在也說不出口,她到底該說什麼才能讓焰原諒她呢?
然而這頓飯也沒像預期那樣吃好來。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百里漠,無論經受過多少訓練,天生的直覺總是更加敏銳,當吃著飯的大眼睛女孩突然放下筷子露出警惕的表情時,百里醉夾菜的手還在空中移動,咋見百里漠戒備的表情和伸手去摸刀的動作,百里醉雖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潛意識裡對百里漠的信賴使得她也馬上進入了戰鬥狀態。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鐘,預料中的敵人才出現在她們視線裡,其實到了這個時候百里醉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但那種危險意識,比起百里漠還是差了一些。
這麼多年了,有些方面還是及不上阿莫嗎?
她握緊刀柄,熟悉的粗糙感帶來的是巨大的安全感,釋然想到,她自己的戰鬥技巧就是阿莫教的,甚至她最初的戰鬥直覺也是在阿莫羽翼下耳濡目染得來的,她又有什麼好失落好挫敗的呢?
況且……況且單輪戰鬥能力,現在的她,自信一點都不輸給阿莫。
那是一隻喪屍。
她的眉目出奇的俊朗,破破爛爛露出很多肌膚的衣服鬆散地掛在身上,乍看像是個受到欺凌的軟弱少女,發青的面板和泛著猩紅的眼睛以及走路時搖搖擺擺的身軀,都顯露了她與人類的不同。
她,不,應該是它看似搖搖擺擺,速度卻十分塊,似乎聞到了什麼很不錯的味道,十分興奮地朝她們撲去。
如果百里醉她們躲開來看一看,就會發現其實它並不是衝著兩人去的,吸引它的是那還冒著熱氣的食物。但假如她們發現了這一點,恐怕也不會相信。
要說喪屍和人類最大的區別,除了喪屍沒有神智便是喪屍茹毛飲血,但前者在這時已經漸漸改變了,有智力的喪屍不斷湧現,那麼若是後者也改掉,喪屍不再喝人血吃人肉而是開始對熟食有興趣,那麼人類和喪屍,究竟還有沒有區別呢?
陽光透過枯萎的樹梢照射下來,顯得十分熱烈,百里漠雖不能像黑夜中那樣完全融於黑暗,但卻仍舊可以將自己弄得十分沒有存在感,當人家注意不到你時,即便你在十分顯眼的陽光下,也相當於不存在。
而百里醉站在陽光下,束起的短馬尾隨著她轉頭輕甩,不顯得俏皮而顯得利落。她一個箭步上前,電光火石間揮刀橫劈,雪白的刀身落下時彷彿斬碎了夕陽。
眼看刀光就要劈開喪屍,將它劈成兩半,但它卻以很快的速度閃開了,百里醉立在原地,不是她不想追,是她竟然捕捉不到那隻喪屍的痕跡。
百里漠自陽光下一閃而過,其實她也沒看清那隻喪屍跑去了哪裡,但她這人好在從不猶豫,既然找不到敵人就到醉身邊貼身保護總沒錯。
此時的她憑藉本能行事,當她以保護的姿勢站在百里醉面前的時候她並沒有想到此時的醉已經不需要她保護了。
也許不管過去多少年,她心中的小醉,依舊是當年那個軟軟小小,弱弱地躲在她身後哭泣的小女孩。
需要她保護的小女孩,讓她有心情活下去的小女孩。
阿莫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