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醉看著遠處那片將半邊天空都映紅的火光,突然就有些累了。即使裹了大衣,稍涼的春夜還是使現在無比的她有些冷,偏偏不遠處就是一片火。
小白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身邊,挨著她坐在地上,柔軟的皮毛散發出一股暖意,驅散了那片寒冷。
因為有傷在身,她沒有像平常那樣習慣性的去撫摸小白,而是有些寵溺的看了看這個「小傢伙」。
當年她撿到這隻小老虎的時候,它是那麼小小的一團,可愛得很。她一度以為這是隻白貓,哪知道……小白越長越大,逐漸脫離了當年那小白糰子的模樣,變成今天這懶貨小山樣。
戰場的形勢暫時控制住了,她們握有很大勝算,百里想了想,拿出長刀給小白嗅了嗅,「去把那個人殺了,恩,如果打不過就回來。」
小白去的話,應該能牽制住,至少,它的速度無人能及。
百里醉一點都不擔心它,而此時微生焰已經到了城牆,恰好看到小白很有勁頭的虎吼一聲,跳下城牆的情景。
嚇了一跳,急忙走到牆頭,眼見小白一個輕巧的跳躍,穩穩落到了地上,離它不遠處的一個士兵似乎被驚到了,立馬端起槍就要射擊,不過看清是小白後又轉了方向。
那條深溝大約六七米寬,小白朝後蓄力,一個虎躍就跳到了對面,白得耀眼的皮毛瞬間被喪屍群淹沒。
終於有了一個目標,那些喪屍興奮的朝小白撲過去,被它一撲一掃,又有一些落進深溝,火燒得更旺了。
百里醉扶額,這隻笨小白,讓它去殺喪屍沒讓它進狼堆啊。不能在這邊等著,等那隻喪屍沉不住氣嗎?她相信那隻喪屍一定也能躍過深溝。
不少高階喪屍應該都能。
「把它叫回來吧。」她轉向對講機,輕輕說了一句。
因為受傷,她不能發出太大聲的話語,所以就由警衛代勞。
微生焰走到百里身旁,看她罕見的穿了一件大衣,心中一緊:「傷勢怎麼樣了?」
百里醉安撫性的笑了一下:「沒事啊,一點兒事都沒有。」
微生焰心疼:「讓我看看。」緊接著她又馬上搖頭:「算了這裡風大,咱們晚上回去再看。」
她問過小優,據小優說,百里雖然受傷但沒有大礙,只要靜養就好,但問題是百里根本不配合,看,床鋪都沒躺熱就又去了牆頭吹風。
微生焰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她一方面很想把百裡帶回去,但理智告訴她這是不行的。而百里也一定不會離開,於是她坐到百里身邊,牽了她的手握著,和她一起靜靜看著戰場。
小白已經被喊了回來,有些懶散的在戰壕旁趴著,它實在太大,進不去戰壕。
晚風吹起衣領,露出微生焰掛在脖頸上的小巧玉墜,百里醉盯著那玉看了很久,真的看了很久,眼裡有些迷茫,她突然問道:「我可以摸摸看嗎?」
微生焰有些詫異,然後莞爾,她們兩之間有什麼不能看的?她微微彎下脖頸,自修長瑩潤的脖頸上取下吊墜,一條紅線被放到百里醉手心,玉石特有的溫潤質感從手心傳來,鬼使神差地,百里醉突然注了些力量在裡面,源自體內漩渦的那股力量。
彷彿發生了某種共鳴,吊墜悄悄地發出光來,那光是很溫和的青色的光,在漆黑的星空下卻顯得十分明亮。那些躁動不安的喪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此時士兵裡的槍還往外噴著火,然而喪屍卻已不再嘗試過來,而是很奇怪的轉身離去了。
那塊玉散發的光芒越來月亮,百里醉身體裡的大半力量都被抽走了,而隨著喪屍們離基地越來越遠,那玉就越來越暗,直至完全沒有光芒。
百里醉原本是沒發現這一點的,直至對講機裡傳來戰士們有些驚訝有些驚喜有些意猶未盡的聲音,她才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