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咬了下舌頭,眼淚險些流出來,微生焰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趙彥連忙搖頭:「你怎麼進來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總之聽我的,事後我會跟你解釋的。」微生焰壓低了聲音說。
迷迷糊糊中被叫醒的異能者們看到微生焰也很驚訝,但正如微生焰所說的那樣,眼前最重要的事不是微生焰的實力而是如何脫險,所以他們沒有一人就此發表問題。
棘手的是,他們被鐵鏈鎖在了一起,如果強行斬斷一定會引起暴徒們的注意,而雖然藥粉足以將鐵鏈腐蝕,但又不夠最終大家一致決定,將最重要的幾個戰鬥力解開,這樣更能避免暴露的危險。由他們去殺掉暴徒,之後再回來營救他人。
由於時間緊迫,大家是分頭去「幹活」的,像散花一樣,一個一個房間摸進去,多的是還在睡夢中就被割去了生命的暴徒。知道了這群人是靠吃什麼活下來的之後,沒有人會手軟。
夜色是一頭巨獸,貪婪地吞噬著生命。
……
在最好的那個房間,餘剛有些頭疼地自床上坐起,今晚喝的有點多,又不到能喝醉的地步,於是就讓他昏昏沉沉的。他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將剩下的水倒在腦袋上,涼意讓他舒服的嘆了口氣。不自覺的咂咂嘴,似乎在會為今天那頓下酒菜。
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第一個主動去吃人肉的,末世以後,某些被壓制著的深埋在血液中的血腥渴望被充分解放出來,終於,在餓了幾天後,他遵從了身體最本能的。之後,憑藉著他的異能,聚集了一幫小弟,不跟他們一起吃人肉的都進了他們肚子。
末世,之於其他人是末世,但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卻無疑是天堂。
想到今天那豐盛的戰利品,想到裡面的那些粉嫩的小孩和還沒被末世摧殘得只剩骨頭的女人,他有些得意的嘿嘿一笑,再也睡不著了。
於是他決定出去看看,或許還可以來頓宵夜。
邁著有些肥胖的短腿向外走去,這個早已將人性拋棄的流民頭子好心情地哼著歌兒,走出蘊滿橘黃燈光的房間裡,走進漆黑的夜色裡。
走進巨獸的嘴巴里。
經過某一手下的房間時,他聽到手下兄弟的□□聲,隱隱約約的,聽不太真切。猥瑣的笑了笑,他繼續向前走。營地裡缺女人,久而久之,就有些兄弟養成某些隱晦的愛好,有時候半夜起床解手,他還能聽到類似的聲音,早已見怪不怪。只是今晚的聲音似乎有點大,他笑得更加猥瑣,也太激烈了吧。
突然他又想到這樣到底是不好,不是抓回來了一些女人嗎?看來要先給大家樂樂再下鍋,物盡其用嘛。他加快了腳步,白天沒有仔細檢視成果,他現在很有心情去看看。
走出去不久,剛才發出□□聲的那個房間,一道窈窕的身影從房間裡走出,在她身後,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倒在床邊。她脫去手上沾上了血的冰霜,重又覆上一層。
眼神一凝,她看到了她最想殺的那個人,那個有些矮胖的男人。
手上的冰刀被毫不猶豫的擲了出去,她以刀為箭,裹著一往無前的威勢,射向那個人的後背,靠近心臟的位置。
就在將在將要入肉的時候,男人突然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冰刀劃過他的頭皮,帶起一撮頭髮,飛出幾十米後掉落在地。
是意外?不是意外!
微生焰看到男人腳下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株青藤,青藤有靈性地扭動著,在最上方長有一朵奇特的花,之所以說這花奇特是因為它有一張很大的嘴,嘴上長了鋸齒。
當你走在路上,突然有把刀擦過你的頭皮,你會有什麼想法?正常人都不會無動於衷。而雖然在某些方面來說,餘剛這人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但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