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看著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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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王都處刑場,兩人被施以絞刑。
管家亨利和男僕皮爾斯以謀殺傭人、陷害伯爵的罪名死去。
半年前失蹤的女僕和肖恩都是無意間發現了管家與人密謀的蹤跡而被殺害。
而密謀之人就是赫爾斯子爵,如今已被剝奪爵位,趕出了王都。
赫爾斯覬覦斯貝瑞特伯爵百年累積的財富,在抓住管家亨利貪墨的把柄後,加上他家人性命的威脅,讓他與之內應外合。
恰好老管家認識老花匠,共事過程中隱約猜測出了伯爵每年化身怪物的真相,便以此為基礎,謀劃了這出大戲。
只要伯爵因為怪物之名失去爵位,那麼作為侄子的赫爾斯就有九成可能繼承伯爵爵位……
可惜,有些事情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經不起推敲。
真相還是大白於眾。
也在行刑的這一天,伯爵向國王辭行,離開了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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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噠噠噠”行駛在大路上,跨過了國家邊境。
馬車裡,林獻一把奪走伯爵手裡捧著的書本,問道:“親愛的伯爵大人,所以說,幾十年前的老花匠到底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我父親。”
伯爵被搶了書也不惱,淡淡地說:“我們家族的人就是這樣,從十六歲開始每年都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當年國王賞賜了一株星語花,只在夜裡開放的花,老花匠很感興趣,夜裡也一直照看,但沒想到,我父親聞到那股花香後,提前發作了,變成怪物撲了上去……”
“變成怪物後,你會想吃肉嗎?”林獻糾結地說:“雖然我知道那是管家演的,可我當時真的在地下室看到你啃來啃去……”
“你不知道吧,那是管家請人制作的蠟像,上面塗了蜂蜜和果醬……”
林獻:???
伯爵不好意思地扭頭道:“咳,我喜歡吃甜……”
“噗哈哈哈!伯爵大人,你怎麼這麼可愛!”林獻樂了,他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不要叫我伯爵大人。”
“那我叫你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讀過的故事嗎?”
“《佩德羅》?”
“嗯。”
“……”
“……”
“你倒是繼續說呀?那篇故事怎麼了?”
“我的名字,就是佩德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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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獻醒來時,天矇矇亮。
他剛一動作,裴乾就湊了過來,輕輕咬住了林獻的耳垂。
敏感之地被銜住,彷彿有看不見的電流在身體竄來竄去,林獻忍不住戰慄。
裴乾閉著眼,似乎沒醒,但他流暢的行為卻毫無昏睡之感。
裴乾握住林獻的腰,唇部移向頸後,蹭了蹭後,伸出舌頭留下一片黏膩。
“唔……”林獻被他的動作刺激地腳趾微抓,手臂抬起,抵住裴乾溫熱的胸膛,側頭一躲道:“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但他此時剛醒,聲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配上微紅的臉頰和水潤的眼眸,化作了欲拒還迎的小鉤子,輕而易舉地勾住了裴乾躁動的心。
裴乾單手一撐,翻身覆在林獻身上,與他額頭相抵,直視著林獻羞澀的雙眼,雙唇輕觸又離開,低聲問道:“不想要嗎?”
林獻不語,只是閉上了眼。
但是,此時的沉默等同於無聲的邀請。
星星和月亮躲在了雲後,羞答答地不敢再看;太陽也縮在山的那頭,不肯升空。
臥室裡的嗚咽與呻.吟斷斷續續,纏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