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飯的小孩,變成文武雙全的皇子陪讀,變成在國子監宗學能拿第一名的女學生。
皇上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
所以他稍稍放鬆了些,連太醫都說,近兩年因為心情好些,所以身體沒那樣差,湯藥都減少了。
外面縱然鬧得沸沸揚揚,皇上給紀煬當底氣,也沒人再提什麼宗室捱打的事。
既然都這樣了,紀煬的京都趣聞自然開始上嘴臉。
在最後一版的娛樂新聞裡,著重寫了那徐興捱打時候的模樣,什麼哭爹喊娘,什麼療傷的時候還要找花魁,什麼趴著跟人家打牌九。
反正寫得讓人生笑。
更講了他被審問時候的笑話。
如今見誰支支吾吾,說話顛三倒四,都會用徐興來代指。
比如掌櫃罵夥計:“你這個徐興!”
你就是罵他什麼都不懂,說話都說不清楚。
再比如說朋友間喝酒,直呼:“哎,你可真是個徐興!”
意思是隻會喝酒,什麼也不會做,調侃他。
又或者騎上馬匹,身邊人調侃:“別徐興了!”
那就是小心點!別傷人了!
經過京都趣聞最後版面的調侃,這些笑話果然流傳開,更藉著這件事,把一張報紙擴大成兩張。
如今京都趣聞有八個版面了!
能講的笑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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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汴京文報還在慢慢恢復元氣。
兩者的勝利簡直是一打二。
宗室跟文報換著法地捱打。
紀煬這種行事做派原本是要低調的,可在他看到府衙內部的關係戶名冊後,乾脆讓人高調一些。
就差明說了,他要帶著汴京府衙秉公辦案,誰要惹他,他就懟誰。
最先察覺到紀煬想法的,自然是關係戶的家長們。
他們能把自己子侄塞到汴京府衙,那本就是投機的人,
這些子侄們的態度,更多是他們的意思。
以前跟著混日子還行,如果讓他們衝鋒?
那這些人肯定會打退堂鼓。
紀煬不怕得罪宗室,他們怕啊!
就在這些關係戶們慌亂的時候,紀煬直接派他們出去京郊查私自違建的園子。
什麼這位大臣的侄子,那位高官的孫兒。
管你們什麼關係,都給我去查那些園子的情況,每天都要有結果出來。
查園子?
誰不知道那些園子都是宗室建的,特別是長公主,她最愛的就是這園子了。
上次想要十萬關市稅修建,被皇上直接拒絕,人家又想辦法從別處弄錢。
誰敢查?
就算不是長公主家的園子,另外什麼琨王,梁王,便是脾氣最好的平王也不行啊。
還有宗正寺那些人,前前後後幾百人,對上一個,就等於後面的宗正寺會出手。
偏偏紀煬天天派人出去。
被派出去的關係們自然不敢查,天天在京郊閒逛。
等逛回來,再吃府衙內的掛落,這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什麼?
跟紀煬對著幹?
抱團?
直接讓府衙停擺?
他們倒是想。
不知道紀煬身邊的小吏護衛們都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