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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禮官還真沒白當呀。
林婉芸已經在挨個招待,既然風頭都這麼盛了,不在乎再大些。
等到晚上,韓瀟也來到伯爵府裡。
現在伯爵府的主人只有紀煬跟林婉芸,這裡裡裡外外早已換成自己人,韓瀟秘密前來,也不會有人發覺。
韓瀟這次過來,自然是提文章的事。
也到時候了。
那些人不是說他沒科舉過,所以沒資格做官。
如今就看看,他到底沒有資格。
兩日後,即將早朝的前一天晚上,韓瀟主動進宮拜見皇上,更帶去厚厚一沓文章。
透過筆墨痕跡,可以看出跨時至少七年之久。
再對比內容,從稚嫩到嫻熟,完全可以從中看到成長痕跡。
而每一份文章的落款,都是紀煬兩個字。
他的筆跡極為特殊,沒人會認錯他的字跡。
韓瀟做完這些,手頭更整理出另外一份,等到明日早朝,便可帶過去了。
十月十五,太子大婚後。
他是武侯的孫兒,又有庶弟舅舅在戶部任職,這位舅舅花錢送他出去外放都行,還用賄賂嗎。
可這裡面到底怎麼做的。
人證物證在哪。
不止紀煬不知道。
原身也不知道啊。
幫他運作此事的“好友”麻奮,早在六七年已經死了。
原身怎麼會懂這些事,不過是麻奮說給錢就能做官,他便給了。
甚至麻奮在的話,估計也不知道詳情,最瞭解這件事的,是前段時間已經死了的戶部左侍郎。
也就是現在不能罵人。
紀煬聽完這個戶部於廣平賣官鬻爵的案子,心裡早就開始罵街了。
不愧是國子監,不愧是世家。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於廣平的案子,定然會牽連到自己。
現在他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只能讓人把賄賂的名頭按在身上。
此時他跟他的人還不能開口求情,求情便是官官相護,直接扯上他。
而且,他也不想求情。
井旭剛要開口,見紀煬微微搖頭。
一時間,這個案子處理的竟然極為順暢。
畢竟動機清晰,案件明瞭,這個叫於廣平的官員也當場認罪,證據更是不少。
一個買賣官帽的案件就這麼定下。
國子監主簿看看紀煬等人,他們怎麼不維護。
這會維護於廣平,就等於維護紀煬。
若真的定了罪,紀煬的事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就眼睜睜看著跟紀煬一樣的人下獄嗎。
不止他們驚訝,皇上也是屢屢看向紀煬。
他真的不辯解幾句?
這個於廣平定罪了,以後遇到同類案件,或多或少都會定紀煬的罪。
否則肯定說不過去。
朝堂上一時有些騷亂。
國子監的人不相信事情會這樣順利,紀煬的人為什麼不阻攔。
他看不出來這件買賣官帽的案子其實在針對他?
紀煬的人也在皺眉,可紀煬不動如山,直接出來幫他說話,還會被他制止。
買賣官帽的案子,堪稱今年朝堂解決最快,最順利的案件。
國子監主簿心裡雖然奇怪,可事情已經到這,按照設想的流程繼續。
主簿慷慨激昂道:“皇上,太子殿下,這裡還有透過戶部於廣平買官之人的名冊,臣看來痛心疾首,這些人已然在承平國各地任職,還請皇上,太子早日召回!以免讓奸臣當道!諂佞盈朝!”
手裡不算厚的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