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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瀟震驚道:“朝廷那邊還沒訊息。”
紀煬看他,直接道:“那兩家不是逼著我開黑市嗎,為何要開?”
“既然一定要貿易,為什麼要開黑市。”
“咱們就開大大方方的黑市。”
“朝廷那邊一切問題,我擔著。”
總不能因為等那邊的訊息,就讓百姓生活在戰火的恐懼裡。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這句話對紀煬來說便是,打豪強容易,守住太新縣難。
雷溫兩家拿太新縣百姓的生活,跟邊關將士的命來逼他開黑市。
那他就讓這兩家看看。
自己膽子到底有多大。
不就是以為,我沒朝廷的允准,不敢開關市,只敢對黑市視而不見?
紀煬覺得雷溫兩家的招數有些意思。
他們明確知道紀煬的兩個靠山。
一個是百姓,一個是朝廷。
先引導“民意”反對他,還知道朝廷那邊對他的態度,決定他權利有多大。
所以在雷溫兩家眼裡,紀煬既不會反百姓杜絕貿易,也不會反朝廷私自開關市。
最後只能選擇折中的方法,開個黑市。
這樣對兩邊都有交代。
跟之前說的一樣。
有些人當官,是為了報效朝廷,有的人是為了謀取私利。
紀煬不太清楚自己當官的目的,可能是剛過來就有了這層身份。
但歸根到底,他的選擇依舊是百姓。
不能恢復黑市,恢復黑市,就是把百姓往深淵裡推,看著好好的太新縣石橋西鎮,變成以前的劉地。
不能禁止貿易,不管是關外的人,還是關內的人,都需要在冬天來臨前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他的選擇只有一個。
開放關市。
把所有貿易都掌控在自己手裡,能交易的交易,不能交易的全打回去。
即使朝廷文書還沒下來,即使他被某些大臣攻擊。
但紀煬看看徐銘,再看看武知縣。
如果把梁王的人,武將的人全都拉下水,還有外面所有知縣一起拉到這條船上。
那就算他在朝堂上被參,也有人幫忙說話。
畢竟幫他說話,就是幫自己人說話。
即便是梁王,都要捏著鼻子,說這是事急從權。
紀煬微微抬眼,也許這次大開關市,還是幫其他知縣奪回權利的好機會。
說到底,誰能給那些人帶來的利益多,他們就會聽誰的。
只要這些知縣利用開關市的十天時間。
相信他們對自己任地的掌控會更深。
當然。
也是有危險的。
他這個不經汴京就要開關市的知縣,很有可能會被汴京那邊猜忌。
但猜忌就不做了?
猜忌就要放棄這個機會?
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紀煬起身,機會就在眼前,不能丟。
即使做了這件事,他會被皇上會被朝廷放棄。
畢竟私自開關市,是大罪。
“走,通知其他知縣,關市必須要開,而且很快會開。”
紀煬看向雷溫兩家的方向。
他們兩家絕對會後悔這幾日的決定。
“少爺!少爺!信!”平安幾乎大步跑來,“汴京的信。”
平安一直在暗樁信使那,只等著有訊息傳來,這是少爺最近一直在等的信件。
韓瀟反而比紀煬還要快一步。
他最明白,若紀煬私自宣佈開放關市,對其他人都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