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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黨爭。
他同時也在做事。
並沒有把時間浪費到朝堂漫長無休止的爭鬥當中。
文學士終於想明白那個答案。
為什麼紀煬的想法那樣出格,皇上還能容忍。
因為紀煬的目的也是讓天下太平安穩。
巧了。
徐家人,也想讓徐家江山太平安穩。
而紀煬又不是個冒進的人,他不會造反,更對上面的那個位置沒想法。
所以紀煬太好用了。
好用到林大學士直接隱身,把明裡暗裡的林家人脈都用在紀煬身上,甚至不用討功。
好到連林啟都甘願在紀煬手下做事。
好在他想明白了。
此時斷臂求生,尚且不晚。
可自己跟國子監,總要送出去一個。
這才能讓一部分血肉補充給徐家江山。
文學士想到自己在嵩山書院當了兩年夫子的四兒子,他跟紀煬關係還算不錯。
“給四哥兒寫信,讓過年回家一趟。”
“對了,給嵩山書院院長寫封信。”
“明年開始,天下貧寒子弟,只要經過考核,嵩山書院免費讀書,更免食宿。”
“周圍學田盡數減租,院內夫子每人可多十畝田地收成。”
夫子們自然是不用種田的,多的十畝收成都是折成銀子口糧給到他們。
嵩山書院在承平國算是私人書院。
但卻是天下極有名的私人書院,有他們做表率,相信各地紛紛都會做出響應。
文學士明白。
他這是在求饒,是在服軟。
人生在世的,誰還能不服軟呢。
趁著紀煬成績出來之前,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再說了,就算投誠,也要選好時機,反正他要趕在國子監想明白之前,把這份利益送上去。
若真傻傻等到紀煬震驚世人的成績出來再做打算。
那就晚了。
紀煬收到嵩山書院的訊息,又收到彆彆扭扭文家四哥的訊息,他本在嵩山書院讀書,考中進士之後,又回去當了夫子。
現在寫信給紀煬,說是問候,但誰能看不出來,這是文家的示好。
想到文家四哥,自然想到當年的事。
文學士還真是老狐狸,讓文家四哥寫信,加上嵩山書院的投誠,自己的態度還真要好點?
信件回覆之後,紀煬繼續拿起書卷。
不要打擾備考的人。
備考真的很辛苦。
皇上跟太子也是,就不能讓他這府尹官職先拿下,然後專心備考嗎!
同樣看到文家表態的國子監祭酒繼續要捏碎核桃。
文家從一開始便藏在後面。
現在事情出來,他又先跳反。
豈不是顯得國子監像是硬要跟太子跟紀煬作對?
國子監主簿同樣意識到問題,立刻道:“那我們怎麼辦?我們也要這麼做嗎?”
祭酒皺眉:“已經晚了。”
“現在只剩我們這一支撐著,若直接認輸,那這臺戲還怎麼唱。”
沒有對手的戲臺便會沒意思。
沒有對手讓太子,讓紀煬揚名,皇上都不準。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能不能投誠的事了,是要想辦法跟對方一起把大戲唱好。
這會退出,更加沒有顏面。
接下來要做的,不是怎麼贏,而是想辦法讓對面贏得體面,他們這邊還能保全自身。
誰能想到,這場大戲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國子監祭酒深吸口氣,他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