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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他攔著了。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溫家真的跑了,豈不是剩他們一家孤軍奮戰?!
“還有!徵兵!立刻徵兵!就說有逆賊謀反,每五人出一丁!”雷家家主厲聲道。
灌江城十八萬人,五人出一丁,就是三萬六千人。
加上守城的私兵,近七萬!
兩個命令一出,一方去找溫家,一邊去徵兵。
灌江城原本就因前面打仗亂成一團,如今更不用說,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哭喊聲。
臨時徵用普通百姓,從未做過任何訓練,那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讓平民送死,哭喊聲自然更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有些人想要離開灌江城,更有些人帶著家人親朋找地方躲起來。
他們才不會為雷溫兩家送死!
城裡商戶更是恨得要命。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商戶們已經從城門處得了訊息。
原來這兩家勾結外敵,是反賊!
是,他們是走私過,他們去過黑市。
但反賊這種事,誰敢做啊?
走私鐵器?
不要命了?
他們是愛財如命,但真擺在面前,還是命重要!
雷溫兩家得了暴利,反而讓他們去死!
不行!
絕對不行!
城內的哭喊聲一直持續到天光乍亮。
十月的天氣,辰時天終於見了光影,天一亮,就能驅散很多恐懼。
不少人下意識看矇矇亮的天空。
只見頭頂飛來不少碩大的紙鳶?
這些紙鳶還在零零散散地往下掉東西?
紙鳶好像沒有線支撐,飛一會就要掉落的意思。
有人下意識接住飛下來的紙張。
不認字也沒關係,總有人會念出來。
更多人撿起地上的紙張,再抬頭看時,好幾百大小不一的紙鳶,都在往灌江城飛。
一時間,紙張如雪花般飄落。
正要出城的溫家家主也看到這些紙張,直接捏成一團:“走,立刻走。”
“這地方不能待了。”
他在畏懼,畏懼涼西州指揮使,畏懼外面兵馬,畏懼紀煬。
甚至,甚至在畏懼百姓。
他知道其他地方百姓,是怎麼跟著各地新知縣一起鬧事的。
所以灌江城內,一直不準人討論這件事。
如今畏懼終於到了面前。
那些如螻蟻般的百姓,讓他最為恐懼。
紀煬看著右縣幾千百姓連夜趕製的紙鳶,連夜印刷的紙張,稍稍鬆口氣。
城樓上的兵士們自然也看到這上面的字。
一時間,氣勢都低落不少。
隨著城內越來越多人響應,隨著溫家逃跑的訊息傳來。
原本還在抵抗的城樓三萬兵士,已經有人偷偷離開。
巳時,上午九點。
天光大亮。
久久未動的城門,終於從裡面開始鬆懈,外面的攻城的器具一用力,看似堅不可摧的城門,終於攻破。
紀煬跟涼西州指揮使夾緊馬肚,駿馬疾馳,衝在最前面,帶著將士們衝向灌江城!
灌江府最後一塊地。
最後一塊,被豪強霸佔的地方,終於被攻進城門。
此刻。
陽光漸漸灑落。
滿目蒼夷的灌江城,被撒上淡淡的陽光。
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紀煬利劍抽出,隨手抵抗拼死刺殺他的反賊。
目光掃視過去,已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