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奇怪過,是紀煬嫌棄她,所以不圓房?
可過著過著,她也習慣了,而且她也有自信,紀煬並非討厭她,只是有些別人看不懂的原則?
是跟其他人一樣的特性。
翩翩君子,又寬和,又包容,還可靠,給了她另一次新生。
這些詞用在之前的紀煬身上,其實並不合適,但他就是這樣的人。
夜晚。
再醒來。
林婉芸終於知道原因。
有些事,確實要長大些才好做。
她好歹也算大夫,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年紀小做這種事,確實為難。
好在她年歲長了些?
紀煬察覺芸娘睡醒,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眼神帶著笑意:“早。”
其實並不早了。
但沒關係,誰讓現在放假。
不對,誰讓他是知府,他什麼時候起都行!
新的一年來臨,一切又是新的開始。
昌盛四十年,正月。
算起來,他已經到這個時空近八年時間。
如今他有了朋友,有了家人,還有了愛人,跟這個地方聯絡的越來越緊密。
來了快八年,當了快八年的官?
時間過得還挺快。
他剛來的時候不到十六,如今已經二十四,芸娘二十二。
而他們來灌江府也有五年。
算下來,跟皇上的五年之期,應該也到時間了?
紀煬覺得時間快, 其他人也這麼覺得。
但到了今年,情況又有點不同。
當初紀煬在潞州當知縣的時候, 任期還沒到, 潞州城各處官員已經在“預定”紀煬的位置。
沒想到爭來爭去,汴京那邊一封詔書讓他回京城。
如今紀煬做知府,過了今年, 此地的三年任期也滿了。
跟上回一樣,明明時間還沒到,各處已經在想紀煬的去處。
不少百姓也知道這件事, 心裡更是不安。
這才多久啊,難道他們知府大人就要離開了?
問到紀煬的時候, 紀煬也無奈, 這才年初, 還有一年的時間, 現在考慮實在太早了。
至少城牆不修完, 他也不會離開。
汴京那邊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古博城的建設,肯定要在他離開之前完成, 不是不相信接任的人。
而是除了紀煬, 沒有人敢讓皇上幫忙抵抗宗室要關市稅的壓力, 除了他, 也沒人敢越過宗室,直接把百萬兩關市稅全都投到城牆上。
所以這事,非他不可。
換個角度想, 不管再來的知府是誰,也不可能讓下面知縣們那樣聽話, 幾乎說做什麼就做什麼, 動作還十分迅速, 當地百姓更配合。
不過等城牆修好,那就不好說了。
如今灌江府局勢已穩,屯兵也很順利,潞州,涼西州,灌江府三地商路也已經暢通無阻。
除開城牆之外,其實汴京那邊確實想讓紀煬回去。
算下來,他也是外放八年之久的官員,資歷夠,能力夠,回汴京是板上釘釘的事。
跟紀煬猜測差不多,汴京確實有想讓紀煬回去的意思。
像知府這樣的官員調動,自然是吏部負責,皇上審批,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