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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傳出來的當天,紀煬冷著臉帶著衛藍去住所有傳閒話的人。
別說那些故意嬉笑的。
就算張張嘴,陰陽怪氣說一個字的,都被拉出來當眾掌摑。
掌摑之前還要讓鄰里出來圍觀,等人到齊了之後,按照輕重程度不成,享受捕快們的巴掌。
等查到汙言穢語源頭時,紀煬抬頭看看這家門戶,這不巧了,老熟人。
本以為他最近老實了,沒想到還在生事。
學政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人脫了外袍,直接送到邊關修城牆!
他是學政!
當地學政啊!
直接被紀煬帶人闖入家中,當眾脫下儒袍,去掉極有書香味的木簪,冷笑著問他:“你這張嘴,還配說讀過聖賢書?”
“真是辱沒了書本。”
學政指著紀煬,氣的半天沒說出話。
他把官學的費用撥出給女醫館,自己不過閒說兩句!怎麼了?!
學政其實也心虛,但他沒想到紀煬會這麼大膽。
還有,他最近不是忙著賺那些黃白之物嗎?
怎麼還有功夫管這個?
紀煬冷眼看著他,說到底還是舊態萌發,看著是在諷刺女醫館,其實是在罵他。
如果直接罵他,紀煬反倒無所謂,可在廝不敢罵,只敢挑個女醫館這個最軟的柿子。
裡面趕來學醫的女子,哪個不比他強?不比他值得尊重?
上輩子他的奶奶,也是被這樣笑話。
他最明白這些人有惡毒。
上次帶著他巡查各地,老實了大半年,又來?
這次可不慣著了。
紀煬直接讓他們這一干人等,統統押到邊關修城牆,不修完城牆,不準回來。
這件意外一出,倒是讓整個灌江府上下風氣一清。
想要亂說話的時候,想想捕快們的巴掌。
林婉芸更是久久沉默,她本就是想做什麼,便會認真做的性格。
否則在汴京的時候,不會逼著自己當個最合格的名門淑女。
遇到青黴素這種難題的時候,連著三年多的時間,依舊細緻認真地研究,縱然開設女醫館的時候,她也沒有放棄。
這次的事並未讓她心灰意冷,反而直接道:“終有一天,他們要求著女醫館的大夫們給他們看病。”
說罷轉身便往女醫館走,紀煬都沒拉住,不過多看一分,紀煬眼裡就多一分笑意。
此次插曲並未沒有影響他們倆手頭任何事。
女醫館裡好學之風硬生生被激起。
學!
都要學!
官學那邊原本對這事有些意見,但進京趕考的舉子們都已經回來。
去的時候二十五個人,回來還是二十五個。
也就是說,他們一個也沒考中。
這還有什麼臉說女醫館佔用他們的經費?
如今主事的左右訓導見到他們的成績,只覺得無地自容,忍不住訓斥:“就你們這種水平,就該把經費全給隔壁。”
他們說的隔壁,就是女醫館了。
紀煬眼睜睜看著官學跟女醫館互相看不順眼,然後互相捲了起來。
這,也行?
不過現在的灌江府怎麼回事,好像哪哪都捲起來了?
也不知道從哪帶來的風氣。
紀煬表示不理解,然後順手拆開涼西州知州寄來的信件。
他跟涼西州,潞州知州已經書信來往多次。
經過一系列商討,終於在涼西州知州回信裡,得到準確答案,下個月!下個月灌江府的礦鹽直接進入涼西州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