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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怎麼覺得,紀煬行,他也行的?
以為以前都沒經驗,紀煬闖出來,他們這些汴京的子弟們也行。
熬個幾年時間,等皇上召見?
如今想想,實在是太過高看自己。
也低看政務之難了。
紀煬一點點給他分析,徐銘終於有些頭緒。
對啊,他任地鹽礦上的人,確實是灌江城直屬,那又怎麼樣。
他還是宗室的人。
這裡也分不出什麼冷門宗室。
而且他背靠梁王,早就不是能任人欺凌的了。
梁王那樣囂張,自己只要打著他的旗號,也確實是他送來的人。
別人動他,就是打梁王的臉。
有時候該張狂,還是要張狂的。
什麼狗屁縣令,只要不管他,那就可以。
遇到一個人,先分清他是否能被拉攏,能被拉攏就懷柔,不能拉攏直接拒絕。
至於那些政務。
紀煬看看玉縣丞。
紀煬跟玉縣丞提前說過此事,此刻對徐銘提起:“我身邊的玉縣丞,對政務賬冊卷宗一切都很熟悉,如果你信得過,讓他去教你一段時日,等你上手之後,他再回來。”
讓紀煬的人,去輔佐他?
徐銘愣神,其實玉縣丞也是稍稍緊張。
知縣大人跟他說的時候,他就很緊張。
把他調到不懂庶務的知縣那邊,就是讓他全盤掌管縣城,只有他掌管了,才能慢慢盤活給到徐知縣。
玉縣丞當過兩個地方的縣丞,做過的差事也無數。
但直接執掌一個縣?
那還是頭一次。
紀煬當時道:“儘快去做,反正是徐知縣的地方,實在不行還有我。”
這就是明晃晃的歷練了。
知縣大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讓玉縣丞印象更深刻。
“總有一日,我要往上走,你也要往上走,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幫徐知縣上手今安縣?
當然可以。
也能同時讓玉縣丞單獨練習練習。
以後未必不能自己獨掌一個縣。
紀煬相信玉縣丞的能力,不過多練練肯定沒問題。
畢竟給別人當副手,跟自己做,還是兩回事。
玉縣丞感激紀煬的提拔,也知道這是個機會,自然滿口答應。
但此刻在徐知縣面前,難免有些緊張。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宗室的人,還是梁王的人。
他過去教這位?
放在之前,他怎麼敢想。
徐知縣也是猶豫再三,最後拱手道:“還請玉縣丞教我。”
兩個人同樣緊張。
一個即將去縣城接手,一個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但這會兩人互相行禮,便是認可此事。
徐知縣當天離開的時候,玉縣丞也已經收拾東西。
對於玉縣丞走,眾人都是帶了驚訝。
特別是劉縣丞,他走了?
那自己是不是?
可惜紀煬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當下把玉縣丞手上的活計不少都分給裴縣令,讓他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裴縣令也是一驚。
紀知縣,為何這樣信任他?
他可是姓裴。
但不管怎麼講。
不過一天功夫,事情已成定局。
玉縣丞要走,不捨的肯定是凌縣尉跟衛藍,他們都是從扶江縣出去,感情自然不同。
韓瀟也覺得紀煬有些狠,自己人說丟出去就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