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天空晴朗,陽光卻並不烈,幾多白雲閒適地飄在空中,真是一個好天氣。
羅雲和杜江沿著昊天門的山道拾階而上,雖然已經是春末,但是山上的季節比山下要晚寫,一路上還能見到盛放的櫻花。
空氣中飄蕩著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想起昨日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經過一些丹藥的調理,杜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羅雲唯一擔心的是寧奼紫,她中了迦樓的一記寒潭銀槍,表面的傷雖然不重,但是寒氣卻凍傷了她的神魂。
羅雲不惜耗費靈力,運用前世的一種火性功法《溫陽訣》替她治療,暫時讓她的身體不至於結冰,但這個方法只能治標,若是要治本,就只能去十萬大山中尋找大羅瑤池,否則的話寧奼紫活不過十天。
但十萬大山距離神炎國太遠,憑兩隻腳甚至御劍飛行,想要在十天之內趕到那裡,幾乎不可能。
唯一的方法就是乘坐昊天門的無極舟,於是羅雲和杜江直接來了昊天門,而不是去找言公允。
當然無極舟作為昊天門的至寶,他們不一定能借到,尤其是長老仲千秋跟他素有嫌隙,恐怕會從中作梗。
如果到時候真的借不到,那就只能搶了,事關寧奼紫的生死,顧不了那麼多。
“有點奇怪。”
杜江抬頭看了看,說道:“昊天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清的。”
羅雲也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若是平時,不說這山道上會有不少弟子來來往往,半空中偶爾還會有人如長虹一般御劍飛行。但是,他們從山腳下走到半山腰,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遇到,空中更一個人影也沒有。
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
“到山上再說。”
羅雲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繼續往前走。
兩人來到山門處,終於看到人影了。
山門底下襬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木凳,五六個身著昊天門服飾的內門弟子圍坐在一起,一面嗑瓜子,一面喝茶。
“昊天門的弟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顯然,居然在這裡喝茶曬太陽,那些平常很多事的長老們也不管管?”
羅雲覺得十分驚奇。
那幾個內門弟子中,顯然以一個黑壯的青年為首,看見羅雲和杜江緩步行來,以為是上山閒逛的遊客,於是,出口罵道:“嘿,你們兩個,快給我滾下山去,這裡可不是什麼隨便遊蕩的地方。”
杜江勃然大怒,他天資不錯,修為小有所成,在昊天門算是名氣不少的內門弟子,眼前的幾人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他如何忍得了。
“你知道我是誰啊,我是王傳庭長老的親傳弟子。”杜江道,隨即又指了指羅雲,“這位更不得了,他是龔熙長老的親傳弟子。”
黑壯青年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什麼狗屁王傳庭長老、龔熙長老,不好使,現在山上只有我師父的話頂用。”
羅雲問道:“你師父是哪位?”
黑壯青年一副你真沒有見識的表情,說道:“我師父是仲千秋。”
說完這句話,黑壯青年便不再搭理羅雲二人,而是跟其他幾個弟子閒聊起山上哪位師姐身材最好,性子最騷,說到香豔的地方,還猥瑣的笑起來。
羅雲的眉頭皺了起來,昊天門什麼時候變成由仲千秋做主,難道這幾日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羅雲急著上山借無極舟,不願多生是非。於是客氣道:“這位師兄可否行個方便,放我們進去。”
黑壯青年有些不耐煩地一拍桌子,喝道:“我說了讓你們滾,你們是聾子嗎?再不走,可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坐在黑壯青年身邊的一位弟子諂媚道:“狗哥,聽說前幾天仲長老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