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的縮地成寸符給了包德膾太大震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斂心神,給自己打氣,符術的符紋雖然有高低分別,不過更重要的是個人的修為技巧。
羅雲雖然會一些符紋秘術,不過技巧上肯定不如他,他大可依靠技巧上的優勢取勝。
包德膾瞥了羅雲一眼,手中迅速畫出一道符紋,羅雲的腳下隨即出現一個八卦形狀,這一招符術叫做八卦困獸術,原本是用來對於妖獸用的,一經施展,後來發現對修士也有奇效,此術一經施展,八卦之中的妖獸或者修士,便彷彿腳下生根,無法挪動分毫。
畫完一道符紋之後,間隔極短的時間,包德膾又迅速的畫了第二道符紋,這次一個大鐘從天而降,將羅雲罩在其中,包德膾伸出兩個指頭,在半空中快速划著,透明大鐘之中突然電弧閃動。
緊接著包德膾開始畫第三道符紋,一把巨劍突然從空中落下,刺入了大鐘。
連續畫完三道符文之後,包德膾微微喘息,額頭冒出一層細密汗水,眼中卻喜不自勝,冷笑道:“年輕人就應該謙遜一些,過來人的話是一定要聽的,不過你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嘿,這就麼死了,希望你下輩子能夠懂得這些道理。”
朱逸群讚許地點頭,說道:“包山主的符術又精進了,居然可以接連滑出三道符紋。”
符師畫符需要耗費不少靈力,越高階的符紋消耗的靈力也就越多,因此符術界往往以連符來判斷一位符師的水平高低,包德膾方才所畫的三道符紋明顯都是高階符術,而他居然連畫三道符紋之後也只是微微喘息,他的符術當真是高明至極。
遠處的五牙戰艦之上,鄭祿收回視線,不屑道:“就這麼完蛋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讓你們束手無策?嘿,虧我還在落鶴山周圍佈下了天王陣,真是白白浪費我的精力,有這閒工夫,我還不如多看幾本春宮圖,或者再溫習一遍我私人珍藏的玉女心經呢。”
鄭祿一臉索然,對於羅雲的不堪一擊很是失望。
丁運良想了想,說道:“不會那麼簡單,羅雲沒有這麼差。”
鄭祿便眯眼望向落鶴山,片刻之後,點頭笑道:“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包德膾本來滿心歡喜,但是看到寧奼紫,杜江他們一臉鎮定之後,心裡就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尤其是那條羅雲帶上山的小狗,居然還有空對沐安希擠眉弄眼,沒有一點因為主人慘死而傷心難過。
難道那個姓羅的少年還安然無恙,這怎麼可能。
“才三連符,我還以為你這老兒能夠更爭氣一點,沒想到這麼讓人失望。”
就在這時,羅雲的聲音突然響起。一時間,包德膾面如死灰。
陣中的羅雲笑著跺了跺腳,八卦,巨劍以及罩住他的大鐘一併消失,羅雲隨即開始畫符,畫完第一個符紋的時候,包德膾腳下突然有巨大樹根破土而出,將其牢牢的捆縛,第二個符紋畫完,一隻火鳥衝入包德膾的身體,他頓時如墜火窟;第三個符紋,天空之中出現一片方圓十里的厚重烏雲,一道閃電從雲層之中劈下,正中包德膾的腦袋,羅雲沒有停手,第四道符紋,第五道符紋,一直到第九道符紋,他這才停手。
包德膾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臉上卻始終停留著震驚的表情,羅雲的符術實在是太強了,不但連續畫出了就到符紋,而且每道符紋只見幾乎沒有凝滯,更可怕的是羅雲畫完符紋之後,臉不紅心不跳,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很明顯他仍留有餘力,九連符遠遠沒到他的極限。
包德膾感到一陣絕望,跟羅雲相比,他覺得自己的符術就是稚童的過家家,可笑的是方才自己還鄙視了羅雲一把,現在想來,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羅雲看著包德膾,似笑非笑道:“如何?還想來嗎?”
包德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