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大早,羅雲一行人乘坐無極舟,在路澤坤的指印下飛向大羅山。已是秋末時節,天氣漸寒,而十萬大山之中比外面世界還要冷上幾分,無極舟飛了沒多久,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雪。風也大了起來,身處半空頓時覺得冷風凜冽,異常刺骨。
羅雲等人皆是小有所成的修士,對於這區區嚴寒自然不放在眼裡,可是寧奼紫自從中了寒毒之後,身體虛弱,抵受不住寒風吹拂,沒過多久,就懂得嘴唇發紫。
羅雲考慮到距離十天之期還有六天時間,應該來得及趕到大羅山,便決定暫時先步行,等到天氣好轉,再乘坐無極舟。
路澤坤對十萬大山的路十分熟悉,雖然這裡地形複雜,七拐八繞,倒沒有走過冤枉路。
這一天正午,他們行到一處山腰,見這裡地勢較為平坦,便坐下來休息,羅雲去附近打了兩隻野雞回來。寧奼紫和杜江不會烹調,安心做甩手掌櫃,羅雲正要動手殺雞。路澤坤突然自告奮勇,殺雞清洗,掛在篝火上烤制,動作熟練,看來平時也沒少幹活。
四人圍著篝火,巴巴的望著烤的滋滋作響,逐漸散發肉香的野雞,默然不語。
杜江神色委頓,無精打采,完全不是平時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模樣。
寧奼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遍,說道:“老大,你不會已經被那個不男不女的胖女人給侮辱了吧。”
杜江身體一僵,表情很是難看,“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羅雲看著杜江如喪考妣的樣子,心裡覺得十分好笑。
昨晚他們去城主府的地牢裡去找杜江,卻撲了個空,後來在城主府裡一番搜尋,終於在路雪飛的“香閨”找到了他,彼時他正被五花大綁,全身穿著一套光鮮亮麗的新娘服裝,謝謝躺在軟軟的床上。
一聽見外面開門的動靜,他便大聲叫罵:“你個老巫婆,還想老牛吃嫩草,趁早死了這條心。”
後來見無人說話,還以為鐵定要失去清白之軀,居然嘆了口氣,說道:“辦事的時候記得在老子臉上該一塊布,老子看到你那張醜臉就噁心。”
然後他便看見羅雲幾人走了進來,看著他擦脂抹粉的模樣哈哈大笑。
羅雲見他一副跟自己較真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大,看開點,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你的清白之軀並沒有被玷汙呢?那個在臉上蓋塊布再辦事的說辭卻是別出心裁,不過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放心吧。”
話音剛落,羅雲想起當時的情形,竟是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這笑像是會傳染,路澤坤和寧奼紫也跟著捂肚大笑。
杜江無可奈何,這兩天的經歷實在太糟心,莫名其妙的獻出了初吻不說,還差點被一個胖得出奇的醜女人給侮辱,還好齊淑媛留在了鹿城,沒有跟來,否則的話他這一路可要尷尬了。
不過想到羅雲作為自己的好兄弟,不安慰自己就算了,居然帶頭落井下石,心裡便有一絲怨氣,只能狠狠地瞪了羅雲幾眼。
“嘿嘿,什麼事情這麼有趣,不妨說給大爺聽聽,讓大爺也樂呵樂呵。”
就在眾人笑得打跌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拐角處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個扛著大刀的男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他們跟前。
三個男子皆是流裡流氣地,為首的一人臉上有一塊刀疤,從眼睛斜著到下巴,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刀疤男掃了眾人一眼,兇狠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羅雲四人面面相覷,打劫的?這年頭還有如此老土的開場白?
見羅雲四人沒有一點驚慌,刀疤男將扛在肩頭的刀取下,左右各劈了一下,說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的大名叫做崔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