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游回去給她找來修正液,看著她修正畫符,結果初酒用修正液塗掉一道符,又沿著原來的痕跡重新畫了一遍。在陳遊看來, 這和塗沒塗一個樣。
陳遊把下巴支在符紙上, 看著她笑。
初酒問:「你笑什麼?」
陳遊不說話, 她再問,陳遊笑著說:「笑你可愛。」
舍友為了獨佔我,故意找藉口騙我來看她把正確答案塗掉重寫
原來這就是談戀愛
我和舍友每天都在談戀愛
我和舍友同居了
初酒畫好符, 見他還在笑,說:「有什麼好笑的?我畫的又不是逗你笑符。」
陳遊笑著說:「我們這是在同居嗎?」
初酒:「……」
陳遊:「我想寫篇論文,名字就叫《論柏拉圖怎樣同居》。」
初酒:「?」
不懂他又在說什麼,她把剛畫好的符拿給陳遊看,開啟新的話題:「這是追蹤符,我剛學會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作業有讓畫追蹤符嗎?」陳遊問。
初酒現編瞎話:「我師父給我佈置的作業。」
其實是她無聊,為了追蹤陳遊特意學著畫的。但是風水上的符只能追蹤到鬼怪,追蹤不到普通人。
她想過給陳遊身上貼一縷野鬼的殘魂,這樣她就可以追蹤這隻野鬼從而追蹤到陳遊,但陳遊害怕鬼,她只得作罷。
「你師叔是女的嗎?」陳遊突然問。
初酒含糊地嗯了聲。
陳遊若有所思地說:「我聽著電話裡你師叔的聲音和你師父好像。」
初酒:「!」
忘了陳遊在反背村時和師父說過話了。
初酒咳嗽了聲,說道:「師姐師妹在一起待久了,各個方面總會有點像的。」
「哦。」陳遊說,「我爸說一定要當面感謝你師父和你師叔。」
「我會轉達的。」初酒抬眼看他,「我師……師叔擅自篡改了你的中考志願,你怨不怨她?」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怨。」
陳遊說,「但你也說了,我借著風水技校這股風,認識了你,我現在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怨。反正我也想過了,如果我正常高考,上個好大學,畢業後八成去厲氏集團工作,每天要聽一籮筐的閒話,就算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厲懷曲一起把厲氏集團做到最大,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陳遊說這話時眼睛裡放著光彩,「這世上真的有鬼,風水技校是真的牛逼。還有你說我是天眼通,天生和風水有緣。」
初酒笑道:「我師父的原話,天眼通不學風水,是在暴殄天物。」
「可是我不知道天眼通是什麼。」
「天眼通就是我師父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初酒把所有符紙收好,隨口解釋道。
陳遊摸著耳朵笑。
夜裡。
陳遊被噩夢驚醒,他滿身是汗地坐起來。
初酒聽到動靜,拉開床簾,問:「怎麼了?」
「我夢見我媽媽了。」陳遊費了好大勁,才說出來夢境裡駭人的一幕,「一大群萌萌在她身上爬來爬去,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初酒:「萌萌是你害怕的東西,你媽媽不害怕。」
「我爸爸說,她膽子小害怕鬼。我覺得她怕鬼就像我怕萌萌一樣,何況那是煉小鬼。」陳遊把指甲掐進肉裡,「她那時承受的,肯定比我被一群萌萌啃咬還要驚悚痛苦。」
初酒爬下床,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陳遊還坐著發呆。
她咬咬牙,爬上他的床,在黑暗裡與他對坐了一會,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