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乖孩子乖孩子!」唐湖肆無忌憚地大笑,抬手揉亂他的一頭黑髮。
回想起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李若川的優越感走到哪兒溢到哪兒,現在還不是被她按在掌心揉頭毛?
李公子捉住她的手腕:「隨便摸一個成年男人的頭髮是不道德的。」
唐湖趕緊用五指梳順他的頭髮,將髮型恢復原狀:「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這麼貴的腦袋,忍不住有點心動。」
「什麼感覺?」
「就是毛茸茸的啊。」
像三個月大的小動物,柔軟中透著一點絲滑,發尾流過掌心時有種涼涼的觸感。
李若川見她玩得這麼開心,狹長鳳眼染上混沌的夜色,扣住她的肩膀抵在沙發上:「我要反擊了,你喜歡欺負我,還跟別人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
人類注視喜愛的事物時瞳孔會不自覺放大,此刻,他的眼睛深邃得幾乎覆蓋窗外整片星海。
用總裁文中的經典比喻,便是「他的氣息如此具有侵略性,緩緩爬過來時像一隻身姿優美的黑豹」……總之霸道總裁被比喻的動物,都得是充滿神秘野性魅力的貓科類。
唐湖覺得他應該黑豹不起來,撐死了算個黑哈士奇,隨口回答:「誰敢欺負你啊?」
話音未落,她突然捂住胃弓起脊背,又疼得抽了口冷氣。
李若川什麼都沒來得及幹,見狀迅速收回動作,比空手剝榴槤都謹慎:「……我去拿解酒藥。」
她雖然不像榴槤那樣全身都是碰不得的刺,可萬一沒修養好,胃出血怎麼辦?
唐湖吐了口氣望向天花板:「吃藥沒用,有酸奶嗎?純酸奶可以保護胃黏膜,我喝完烈酒以後習慣喝一點。」
「家裡的冰箱裡好像沒了……樓下有全天營業的便利店,我出去買。」李若川抓起風衣穿上,擔憂地看了看她,才匆匆出門。
認真對待的一個人,是會真心為她考慮的,正因為動心,做事才顯得方寸大亂。
咔噠一聲,玄關處傳來鎖舌咬合的聲音。
「辛苦了……」唐湖有氣無力地答了一句,捂著自己飽受折磨的胃打量四周。
這個家裝修的跟樣板房一樣,開放式廚房的廚具都處於買了不用的狀態,沒什麼煙火氣,北歐風傢俱帶著實木紋理,簡約自然。
她摸出手機,在微信上跟江雀報了個平安,讓他明天不用報警。
將行蹤告訴別人是出於安全起見,再加上[葵花寶典],她才敢貿然上去勾搭鄭山卿,否則玩脫了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十五分鐘後,李若川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雙手各提著一個購物袋,裡面都是瓶裝酸奶。
唐湖聽見開門的聲音,放下手機:「……買那麼多也喝不了啊,你剛才去洗劫小賣部了?」
「你又沒說要什麼牌子。」李若川三兩步走過來,將購物袋放在茶几上。
唐湖隨手拿過一瓶原味的,開啟以後慢慢喝了兩口,胃裡火辣辣的灼痛感漸漸被撫平:「味道還行,對了,還沒有跟你說我剛才和鄭山卿聊天的話題。」
「不想聽你們討論夜光劇本。」李若川滿臉寫著不感興趣,開始脫外套。
「想什麼呢。」唐湖無奈地舔了舔下唇,「我從他那裡套了點訊息出來,基本可以確定薪月傳媒今年正在製作的一級電影只有兩部,據我分析是《風沙》和《秦陵圖》。薪月傳媒正在轉移業務重心,縮減電影投資佔比,而今年的這兩個專案裡,我一定會拿下《風沙》裡面的角色。」
結合之前的記憶,她已經將鄭山卿手裡的重量級製作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薪月未來一年的電影只有這兩部能滿足「一線導演,一線演員,大投資,重點宣傳」的條件,四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