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開房是開病房啊?
李若川終於恍然大悟,下一刻,心底又升起忿忿的情緒:「你怎麼能這麼壞心眼呢?」
釣魚執法的壞人唐湖拔了車鑰匙,開啟防偷拍技能,旁若無人地把他拽進大廳:「你說話能不能講點道理,這些年我沒少幫你介紹圈子裡的導演和演員朋友,還在你朋友圈評贊一條龍服務,拍戲的時候也跟你素顏影片,素顏!現在把你拉進醫院看病,我倒成壞人了?」
而且還拖著不去治療,好意思讓身體裡那麼多萌萌的血小板紅血球和巨噬細胞姐姐孤軍奮戰嗎!
「嚶……」
小李同志百口莫辯,委屈巴巴地撓了撓脖子。
論耍嘴皮子,他辯不過唐湖,只好乖乖去掛號問診,一個人走進診療室。
唐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耐心等待,一邊感嘆自己兌換健康真是個明智選擇,少了很多小病小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角落裡有人偷拍自己,但開啟[拍你爹呢]之後,狗仔和圍觀群眾拍也拍不到什麼東西,真是辛苦他們了。
二十分鐘後。
李若川終於從診療室出來,手裡拿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單子:「這些天被藥物強行壓制的過敏症狀有點嚴重,醫生說再吃藥的話見效也不快了,讓我輸一週液再塗藥。」
唐湖從座位處起身:「在這兒輸液還是回家找私人醫生?」
「直接在這裡吧,效率高一點。」
李若川也懶得來回折騰,而且前些天加班到崩潰的時候都覺得沒什麼,剛才在公司時唐湖一問,立刻覺得病情嚴重了好幾分。
這傢俬立醫院採取酒店式服務,樓上就是住院部,還有空閒的單人病房,設施齊全,高畫質彩電,百兆wifi。
唐湖剛走進病房,還沒來得及感嘆資本主義的墮落,就有護士託著配好的輸液劑進來。
李若川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伸出右手讓護士消毒,片刻後,一根冰涼的小號輸液針刺破面板,又用醫療膠帶固定好。
護士收拾好醫療器材後離開,留下兩人一坐一躺,面對面沉默。
「要不我幫你塗點藥吧?」唐湖看他還在用手抓脖子,有點於心不忍。
北方冬季天氣乾燥,這麼撓下去,肯定得出血印子。
「也好,剛才醫生幫我開藥了……」李若川順勢望向床頭櫃,空出一隻左手開始解襯衫釦子。
唐湖從那裡拿起藥膏,一邊拆包裝一邊用視線掃過他,突然發現某個很神奇的現象:李公子平日把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即便是現在半躺著,身上的白襯衫居然也能保持筆挺。
「我來吧,你一手不方便。」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晃而逝,放下藥膏,又幫他解釦子,「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後背呢?」
李若川額發有些凌亂,略略遮住一雙挑起的鳳眼,單手努力了半天也僅僅解開兩顆紐扣:「這樣就行了,我只塗脖子。」
「你要有一天死了就是自己活活作的。」唐湖白他一眼,利索地將襯衫紐扣解開大半,「上身我幫你,腿上難受的話還是你自己塗。」
過敏起疹子不可能只長在脖子上,有淋巴的地方應該都覺得發癢,不過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位置,她就不跟著摻和了。
「……好。」李若川艱難點頭。
保持一身正裝在醫院裡輸液,連他自己都覺得難受,不光難受,還很悽慘。
唐湖擠出一截藥膏,在他上身看得見紅疹的位置一一塗勻,手指下移到腰帶附近,順手勾開皮帶扣,又把西裝褲扯了扯:「上面差不多了,其他的你自己來吧。」
李若川彷彿被女流氓調戲的初中生,拼死保住腰帶:「夠了,這樣就好,剩下的我自己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