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對上蔣淮憤怒的眼神,身子下意識地一抖。
兩人共事多年,蔣淮的武功明顯在她之上,若是真的切磋起來,她只有捱打的份。
目光瞥到一旁老神在在看好戲的藺歡,她靈機一動。
她顧不得祈毓不喜,一下子把藺歡抱住,模樣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王妃,救命啊!”
她伸手指向蔣淮,話中的怨氣更大:“他仗著武功高老是欺負奴婢,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藺歡沒來得及開口,溫月便被祈毓一個大力把她從藺歡的身上扒開,一臉正色的說:“許久不見,本王看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本王就在小歡兒旁邊,你都敢直接抱她,你是當本王不存在嗎?”
他話音一落,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溫月扔到馬車門口,正巧落在蔣淮面前。
溫月:“……”
她家王爺要不要如此暴力啊!
她不服氣地為自己辯駁:“王爺,屬下是抱了王妃,那又怎麼樣嘛?”
“我是女子,是女子呀,您要扔的話,把奴婢扔遠一點也好。”
“您幹嘛把我扔到蔣淮面前?您這不是故意送羊入虎口嗎?”
祈毓目光冷寒地盯著她:“你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他暗自給了蔣淮一個眼神,蔣淮心領神會地把溫月的雙手反剪在後背,押著她往外走。
藺歡憶起溫月今日盡心盡力的守護,無法對她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
她右手輕扯著祈毓的衣袖,語氣輕柔:“夫君,我聽府中的丫鬟說蔣淮武功高強,溫月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你今日不是讓她保護我嗎?她要是受傷了,誰來保護我?”
“她聰明能幹,又聽我的話,我很喜歡她,你別讓蔣淮把她帶走了,好不好?”
溫月聽到藺歡在祈毓跟前為自己求情,心中頗為觸動,王妃雖然不聰明,可她實在是喜歡。
她連忙出聲附和:“王爺,王妃她說得對,我也喜歡王妃,我想可以一直跟在她身邊盡心盡力的侍奉,還請王爺恩准。”
她看得仔細,藺歡才剛開口為她說話,祈毓的臉色漸漸地開始緩和起來,她賭對了,王妃果真是王爺的剋星。
祈毓的神色隱有鬆動的跡象,並沒有完全的妥協:“蔣淮,你先放開她。”
蔣淮依言把溫月放開,溫月揉著發疼的雙手,恨恨地盯著蔣淮。
祈毓以袖掩唇輕咳兩聲:“咳咳…本王只是讓他先放了你,可沒說過不罰你。”
溫月對他的話並不意外,兩人主僕多年,她是清楚祈毓有多麼的說一不二,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祈毓繼續說:“其一,你笑話本王,其二,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本王的馬車,按規矩來說應當重罰。”
“念在小歡兒為你說話的情份上,本王罰你圍著王府跑二十圈,你可服?”
溫月意外地抬眸,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王爺此話當真?”
“奴婢認罰,先前是奴婢逾矩了。”
“多謝王妃為奴婢說情,奴婢心中感激不盡。”
她自知犯了錯,祈毓如何罰她都是合情合理的,心中謹記下次不可再重蹈覆轍。
毓王府雖大,她訓練多年,二十圈而已,比原本的圈數要少掉足足一半,至少等她跑完,雙腿不會廢掉。
藺歡瞧著溫月欣然接受祈毓定下的懲罰,識趣地閉上了嘴。
憶起溫月不打一聲招呼貿然闖入馬車內,的確應該適當地給些懲罰讓溫月記住才好。
幸好她和祈毓在車裡沒有做出太過驚世駭俗的舉動,不然的話,他們可要糗大了!
正在藺歡沉思之際,祈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