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聽到屋外祈毓的問話,佯裝剛剛睡醒,仔細地在身上看了一圈,確定沒有異樣後,歡快地往屋外跑。
邊跑邊喊:“夫君,你回來了!”
她跑到房門前,剛巧與進門的祈毓撞了個滿懷。
祈毓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小歡兒,你跑慢點,別摔到了。”
他細細檢視了藺歡一圈,確定她沒有受傷後,對著身後的僕從喊道:“把東西送進來。”
八名僕從抬著四口封得嚴嚴實實的紅木箱子進屋,穩穩地放在地面上。
祈毓遣退僕從後,神秘兮兮地對藺歡說:“小歡兒,你快開啟看看,你會很喜歡的。”
這是他答應藺歡把丞相府給的嫁妝換成銀子,額外還多給了一些。
藺歡見箱子封存得完好,猜不到祈毓會送給她的東西是什麼。
她走到其中一口箱子前,雙手微微用力,入眼可見,是堆得整整齊齊的銀票,最上面的面額是一千兩。
她突然想起拜託祈毓把嫁妝換成銀票一事,眼中驚訝萬分:“夫君,這…這是我那些嫁妝換成的銀錢?”
“我以為要很久呢,沒想到才半個月你就把它們都換成銀票了。”
她記得當初丞相府給的陪嫁,很多東西是不好變賣的。
想到這裡,她起身抱住祈毓的左手腕,笑得開心:“夫君,你好能幹,好厲害啊!”
祈毓見她笑容真誠,跟著笑了起來:“小歡兒,你那些嫁妝換了六萬銀子,這四口大箱子裡總共有十二萬兩銀票,面額大小都有,方便你隨時花用。”
藺歡掰著手指算著,好奇地問著他:“夫君說我的嫁妝換了六萬兩,這裡一共有十二萬兩,那多餘的六萬兩是哪裡來的?”
祈毓將她懵懂的模樣看在眼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沒有瞞她:“小歡兒不是嫁給夫君了嗎?那多出來的六萬兩是夫君給你的聘禮。”
“成婚時給丞相府的聘禮不算數,這是夫君單獨給你的,這才作數。”
他與藺如蘭是指腹為婚,在藺紹毫無人性把藺歡替嫁給他時,兩人的婚事便不存在了。
給丞相府的那些聘禮,早在他讓人暗中打壓丞相府的鋪子時賺回來了。
藺歡心中觸動,祈毓自小在宮裡過的是何種日子,她這些時日偶有聽聞。
一個母妃早逝,父皇不喜,在宮中任人欺凌多年,身中劇毒兩年多的皇子,身邊能有什麼錢?
突然給她六萬兩銀子作聘禮,這要換成人民幣得多少錢吶!
她不忍心拿多餘的六萬兩,柔聲勸著祈毓:“夫君,府裡這麼多人需要你養活,那六萬兩我就不要了。”
“我一個人花銷不了多少,我的嫁妝夠我花很久很久了。”
“你看,我平日裡的衣服和首飾都是你讓人準備的,我根本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祈毓沒有告訴她毓王府的家業有多少,她不會去問,左右她要賺錢比較容易得多。
等許氏母女後面的五萬兩和藺紹賠給她的二十萬兩銀子一到,她壓根不會缺錢。
等勢力成熟,她會開展屬於自己的商鋪,單是系統裡數不清的藥物,即使她這輩子閒魚躺都花不完。
藺歡拒絕的話語,讓祈毓原本溫柔的臉色一下子冷卻下來,耐心十足地跟她說:“小歡兒,自古男子娶妻,聘禮是必不可少的。”
“你既已嫁我為妻,該給你的一分都不能少。”
“你不用擔心夫君會養不活毓王府和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明面上是不受寵愛的皇子,那又如何?
暗地他同樣可以建立自己的勢力,經營自己的營生。
“小歡兒,你安心收下便是,不必擔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