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與藺如蘭不愧是母女,心有靈犀,兩人分別從下人口中得知了疏影神醫的訊息。
一番喬裝打扮後,藺如蘭穿著一身杏色繡花錦服,許氏一身淡紅偏襟華服,頭上皆是戴著一頂帷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兩人在去找對方的半道上相遇,許氏率先開口:“蘭兒,你也是去清福客棧找疏影神醫的?”
她在聽到下人說疏影神醫對解毒一項尤為在行時,心裡立馬想到毀容的藺如蘭,這才急匆匆的往如意閣趕。
藺如蘭實誠地應著:“母親,我們先別在這裡耽擱了,早點解毒早點好。”
她此刻沒心思想別的,只要能把額頭上的疤痕去掉。
恢復的第一時間,她要用盡辦法快速攀上太子,狠狠羞辱藺歡那個傻子一頓。
許氏顯然比她還要著急:“嗯,我們快走吧,要是錯過了神醫,還不知道去哪裡找可以幫忙解毒的人呢!”
母女兩人一路往府外走去,許氏越想越不對勁。
為何她們剛剛中毒才過一日時間,會恰巧的出現一位會解毒的神醫呢?
她當即對著貼身嬤嬤向怡吩咐:“你先別跟著本夫人一道前往,你去幫我辦件事。”
藺如蘭瞥見主僕二人的舉動,見向怡獨自折回府中,心生好奇:“母親,你讓向嬤嬤去做什麼?”
許氏沒有把心中的想法如實說出,神秘一笑:“蘭兒此時不必知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坐上許氏那輛華貴的馬車去往主街。
清府客棧裡二樓的雅間裡。
藺歡在許氏母女兩人到來之前,吩咐著伏隱:“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好,你先回去照顧你母親。”
許氏在丞相府隻手遮天多年,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會對她有所打算。
她一個會武功,又會醫術的人,任那許氏心思再狡詐,她都可以獨善其身。
伏隱臉上是濃濃的擔憂:“公子是怕她們會對你做什麼?還是怕屬下會拖你的後腿?”
眼前的小姐雖說會醫術,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好不好,就這樣離開的話,他實在是不放心啊。
藺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讓你先走便是,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喜歡對命令絕對服從的人。”
她這話一出,伏隱立即往房門外走,在即將消失在門口之際,說:“那屬下先走了,公子切記要小心。”
約莫一刻鐘左右。
許氏母女帶著四名僕從來到清福客棧,在僕從的打探下,進入藺歡的雅間。
藺歡看著兩人從頭到腳遮得厚實無比,明知故問:“兩位這是得了什麼病,需要遮成這樣?”
這一刻的她,用上了在二十一世紀時的必備技能口技。
聲音落在許氏母女的耳朵裡,是一道帶著磁性的男子嗓音,格外的好聽。
在僕從進屋之前,藺歡的聲音悠地一下子變冷:“本神醫不喜人多。”
“除去你們二人外,我不想見到他們其中一個。”
許氏曾經聽聞神醫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忌諱,她伸手一揮,四名僕從聽命的守在門外。
兩人把帷帽取下,眼前的藺歡是一位英俊的少年郎,年紀輕輕,致使兩人眼中詫異不已。
剛剛因為帷帽的緣故,她們沒有看清疏影神醫的模樣。
眼前之人不過十六七歲,身材削弱,比她們高一點點。
許氏不確定的問:“你當真是疏影神醫?”
她很懷疑,這麼年輕的人,醫術能好到哪裡去呢?
藺歡眼神微冷:“你在懷疑本神醫的醫術?”
她接著說出許氏的病症:“看你精神萎靡,眼眶烏青,該是被夢魘纏身一夜未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