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剛來這個時空不久,對這塊大陸的版圖並不清楚。
祈毓卻是知道藺紹口中所說的南蠻。
他滿目疑惑:“藺紹,南蠻王是本王母妃嫡親的皇兄,是本王的舅舅,他們十年前願意與天啟聯姻,又怎會在暗地裡策劃這些事情?”
“依本王來看,你是找不到說的了,才選擇胡亂攀咬吧。”
確實,這二十年來,南蠻王室那邊從未派人來天啟看過他,卻抹不掉他母妃是南蠻公主的事實。
他不願意相信藺紹的話,也不想去相信。
他的母妃是那樣好的一個人,他的舅舅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藺紹就知道他說出來的話會讓人感覺難以置信。
他無奈嘆息一聲,隨後又問:“毓王,我知道你這兩年來一直在查給你下毒的兇手,你是不是直至如今仍舊是一無所獲?”
祈毓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
中毒之事是他的心病,這兩年來,他派人明察暗訪,始終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如今被藺紹提起,只覺得心中煩悶無比。
他看向藺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或許藺紹真的知道些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本王確實未曾找到兇手,怎麼,聽你話中的意思,莫非你知道幕後黑手是何人?”
藺紹這會兒並不急著告訴他,慢條斯理地說:“毓王,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祈毓輕挑了一下眉:“噢?是嗎?那你為何又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呢?”
“勾起本王的好奇心之後,你卻賣起了關子。藺紹,看來你是嫌歡兒對你下手太輕了,對不對?”
“正好,本王許久不曾好好的逼問過犯人了,我不介意讓你再傷得更重一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著右手撿起藺歡扔掉的那把匕首。
森寒的刀光漸漸朝著藺紹的腳逼近,嚇得藺紹急忙說出:“毓王,我說,給你下毒的人是南蠻皇室的人。”
“那是慢性毒藥,能在你身體裡潛伏長達十餘年之久,在你成年之時才會徹底毒發,我是在無意中聽見的。”
“多年前,我被人蒙著眼睛帶到京都一處偏僻的宅子裡,他們用南蠻專用的語言交談,以為我聽不懂,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他們不知道我的老家與南蠻距離較近,而我又天生好學,簡單的南蠻話語,我是能聽得懂的。”
祈毓聞言,笑得嘲諷:“你說給本王下毒的人是南蠻人,那他們是為了什麼?”
“毓王,不管你信與不信,這是事實。”
“我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可事實是我親耳聽到的。”
“我還知道你母妃身邊一直有他們的人,直至你母妃死後,他們的人才從你母妃身邊消失。”
藺紹會知曉這些,全是他在那處宅子裡聽來的。
他的話就像一個又一個的謎團,交織成一團難以理清的亂麻,讓祈毓迫切的想要了解真相。
他神色激動地伸手扯著藺紹的衣領:“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藺紹輕聲嘆息:“我沒有證據,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我從那處宅院聽來的。”
“毓王,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你也該好好的想一想,你的母妃為什麼會突然去世,南蠻人又為何要對你下慢性毒藥。”
“按理來說,你的母妃跟南蠻王是同胞兄妹,感情算不上差。”
“你母妃逝世多年,他怎麼一次都沒來天啟看過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祈毓聽了這些話,心中一震。
是啊,母妃時常跟他念叨,說南蠻王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在南蠻時,最是疼愛她這個妹妹,又在她出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