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如詩如畫,天空一片金黃色。
祈毓和藺歡騎著快馬接連奔波了七八日,終於來到了前往屹陽必經之路上的犀井鎮。
他們換乘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繼續前行。
犀井鎮的街市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祈毓身著一襲雲錦錦服,滿頭青絲用一頂赤鑲金梁冠高高束在頭頂。
藺歡則是身著一套雨絲錦緞袍,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用一支溜銀點珠髮簪紮成乾淨利落的高馬尾。
兩人的臉上各自戴著一張平凡無奇的人皮面具,更顯神秘莫測。
祈毓坐在馬車前方,悠然自得地駕駛著馬車,藺歡安靜地坐在車廂內。
突然間聽到外面喧鬧嘈雜的人聲,她伸手輕輕掀開車簾,望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各式各樣的攤位擠滿了道路,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繚亂。
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對祈毓說:“夫君,咱們一路奔波數日,今夜不妨就在此鎮歇腳一宿吧。”
祈毓聽聞此言,慢慢減緩了駕車的速度,轉頭溫柔地看向她,柔聲回應:“夫人所言極是,這幾日確實辛苦了。”
“我們接連趕了七八日的路程,的確需要好好的歇息一番。”
說到這裡,他心中暗自欽佩不已。
藺歡身為一名女子,這幾日跟著他風餐露宿,毫無怨言,竟有如此堅韌不拔的毅力。
他同時也心疼,是他不夠強大,才會讓藺歡迫不得已跟著他千里迢迢的趕往屹陽。
兩人說好之後,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
客棧位置極好,面向山巒,背依綠水,山水相依。
祈毓兩人要了一間普通的雅間,匆匆吃過晚飯,洗漱一番後,已是夜色漸深。
一輪彎月靜靜地高懸在半空中,星光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散落在夜空中,映照出夜色的靜謐與美麗。
藺歡揭掉人皮面具,穿著一套月白色寢衣,一頭長髮隨意地飄散在後背,身體筆直地站立在窗前,專心致志地欣賞著猶如畫境一般的夜景。
忽然間,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人就穩穩地落在男子堅實有力的懷抱裡。
祈毓雙手將她攔腰抱起,一邊緩緩往床榻邊走去,一邊溫言細語地說:“歡兒,你不是累了嘛,應當上床躺著歇息才對。”
她伸手環住祈毓的脖子,唇角微勾,溫柔的笑意自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流淌出來:“累是真的,可這時辰還早,夜色又美得仿若畫卷,我就想多看一看。”
祈毓極其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平躺著,雙手撐在床沿邊,俯身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聲線磁性又撩人:“歡兒,夜色再好看,能有為夫好看?嗯?”
他原本完好的俊臉近在咫尺,輕輕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極致誘惑的笑容,讓藺歡看得怔愣住好幾息時間。
她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如鼓點一樣密集,“砰砰砰”的快要跳出她的胸膛。
迅速回過神來後,她急忙滾到床榻裡側,翻身背對著祈毓,雙眸緊閉,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唸著清心咒。
她的舉動,讓祈毓頗覺好笑,爽朗的笑聲自他嘴裡發出:“歡兒這是害羞了,對不對?”
難得,實在是難得!
平日裡的藺歡在他面前,鮮少露出羞澀的一面。不曾想,今日會看見藺歡面紅耳赤的模樣,看得他眉開眼笑。
藺歡騰地一下子坐起身來,不落下風地迎上他的目光,拒不承認:“你胡說,我明明沒有害羞,是你看錯了。”
“倒是你,故意離我這麼近,是想要對我施展美男計嗎?”
祈毓不緊不慢地踢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