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毓定定地看著藺歡,捨不得移開目光。
藺歡心疼的眼神和語氣,讓他心裡的氣稍稍消了一點。
他無奈輕嘆:“我原本是要刺她的,可這殿內的藥太厲害了,我拔出匕首刺傷大腿是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已經用上我全部的力氣。”
“再要刺她時,匕首被她隨手一拍掉落在地。”
“我以為…我以為我的清白今日很有可能是保不住了,幸好,幸好你來了。”
他的話中有幾分委屈,讓藺歡不由得嘴角一抽:“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沒事了。”
她隨即拿出一隻拇指高的白色瓷瓶,倒出幾滴藥水在右手上往唇上抹著。
然後把藥瓶遞給了祈毓,解釋著:“夫君,這是消腫的藥物,抹在唇上能夠快速恢復如初。”
祈毓接過藥瓶,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的唇畔上,又羞赧地低下頭,毫不遲疑地學著她的動作抹著藥水。
須臾,等他體內的毒藥完全解除,藺歡扶著他起身,兩人緩緩走到女子身邊。
藺歡蹲在女子面前,右手在女子左右兩處的耳邊摸索著。
隨後,一張人皮面具被她扯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頗具姿色的臉。
祈毓在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刻,眼睛微眯:“她竟然是父皇的其中一位妃嬪。”
“背後算計我的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只等此事一出,我們兩個以及毓王府的人全都得玩完。”
那女子是父皇的女人,算是他的庶母,可想而知,此事一旦成功,父皇定是非常震怒的。
他無需多猜,幕後主使十有八九會是祈爍,看來,以往是他對祈爍過於手下留情了。
祈毓牽上藺歡的手,欲往那處破開的視窗走去:“歡兒,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離開再做打算。”
藺歡站在原地不動,令他疑惑不解:“歡兒,你怎麼不走?”
她對祈毓神秘一笑:“夫君,我們先別急著走,再等等。”
藺歡此話讓他感到更加不解:“歡兒,還等什麼?”
“再等下去,那些人就來了,我們到時候想脫身沒那麼容易的。”
“我不會忘了今日這一出,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他。”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溫月的聲音:“王妃,王爺他沒事吧?”
藺歡雙眼頓時一亮,知道他們把事情辦成了。
她的語氣中難掩興奮:“嗯,夫君他沒事了,你們快把人帶進來。”
緊接著,祈毓就看到五皇子被溫月從窗外扔了進來,摔在地上砸得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他想,他突然明白藺歡想要做什麼了。
“歡兒,你讓溫月他們把祈爍弄來,是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藺歡笑得陰險:“怎麼?不可以嗎?”
“就許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你,不允許我跟著他有樣學樣嗎?”
不等祈毓回話,溫月從窗外翻進來,臉上戴著一張藺歡給她的普通人皮面具。
她被祈爍不恥的行徑氣得不輕:“王爺,您知不知未央宮的丫鬟帶著王妃去偏殿歇息時,他們先讓人易容成您的模樣來騙王妃,又讓人扮成蔣淮把您支開?”
“若非王妃機警,只怕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
“他們簡直是太可恨了,想毀掉王妃的清白還不夠,還設計讓您覬覦皇上的女人。”
“這兩件事情,只要他們能辦成一件,就可以讓毓王府被京中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都算輕的了。”
溫月回想起自己被敵人的迷藥迷暈,再次醒來時的情景。
看到祈毓和蔣淮癱倒在地動彈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