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刻鐘後,五皇子府餘下的四名暗衛回府報到。
因為一無所獲,四人恭敬地跪在地上,把頭埋得極低。
一人說:“殿下,是我等失職,沒能把敵人擒獲。”
“敵人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耍我們與耍猴無甚區別,我們不敢貿然動手。”
“我們跟了他一路,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是東宮的一處院落。”
祈爍先派四人把呂濁的屍首抬走安葬,然後才重新坐回桌案邊。
聽完暗衛所說,他眉目微蹙:“本皇子跟太子皇兄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殺死師父的人怎麼會來自東宮呢?”
“你們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嗎?不妨說說太子會對付本皇子的理由。”
他覺得很不對,太子若要對付他,應該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如今才開始動手。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殿下,我們保證看得一清二楚,那人進入東宮後,便消失無蹤。”
太子生得俊美無儔,待人和善,京中人盡皆知。
說實話,他們並不願意相信太子會是殺害呂濁的幕後黑手。
祈爍今日先後折損兩員大將,心情差到極點:“派人緊緊盯著東宮的人,若你們所言為真,本皇子不會對他客氣的。”
“敢殺詹澤和師父,本皇子不管他是誰,定要讓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呂濁一死,他的心裡再也沒有足夠的底氣,不會再有人義無反顧地替他除掉人生路上的障礙。
如果最後查明真是太子所為,他得細細衡量一下對上東宮的得與失。
太子有皇后母家一族雄厚的勢力做後盾,為詹澤和呂濁報仇是其次,他不能為了已逝的兩人讓自己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玄月堂的主屋裡。
藺歡回想著自己今日的傑作,唇邊笑意不斷:“高巖,你猜一猜地牢裡那人會是誰的人?”
連著解決掉五皇子的兩名左膀右臂,她是真真切切的開心。
五皇子不是喜歡以對付她為樂,好讓祈毓痛不欲生嗎?
那她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讓祈爍也感受感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
高巖認真地思考著,公子話中的意思,那人的背後之人不是太子。
他想了片刻,朝藺歡搖頭:“公子,屬下想不出來那人的主子是誰。”
他們在被藺歡買下之前,是在人牙子手中討生活,壓根接觸不到大人物。
京中不乏達官貴人,他實在是猜不到。
藺歡沒有為難他,也未直接給出答案:“你們近些日子專心訓練就好,不必再去想他主子的身份。”
單是她今日殺掉的那兩個人,她便知曉祈爍身邊的高手只多不少。
高巖他們訓練時間短,一旦正面碰上,必定會不敵。
她費心挑起五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鬥,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只要觀看他們兩股勢力鬥個你死我活即可。
高巖點頭,對她抱拳一禮:“是,屬下謹遵公子的命令。”
伏隱忙完手中的一切,來到了主屋裡。
見高巖在場,他看向藺歡,欲言又止。
藺歡和高巖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用藺歡開口,高巖自覺地退出了屋子。
藺歡問他:“你找我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嗎?”
伏隱從懷裡拿出令歡送的那張百兩銀票,放在她的桌案上。
她驚訝地瞧了銀票一眼:“你這是何意?”
她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她送給伏玉的生辰禮物嗎?
突然看到被退回來的銀票,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伏隱據實回答:“公子,屬下原本是要把它還給令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