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妻子又打來一通電話。
王飛軒的假笑還掛在臉上,不耐煩地劃了下螢幕:「……我不是不管你們!唉,真在幹正事,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問咱姨。」
再次結束通話電話,可方沅還是不死心地打來第三回 。
「餵?……我知道!從剛才就聽見她哭了,你哄哄不就完了?你哄完都沒用,那還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帶孩子!要不然交給保姆,我這裡忙著呢……你要找咱爸那就去啊!」
王飛軒脖子上青筋起伏,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當年雖然被爆出跟女編劇手拉手的照片,沒過兩個月,方沅便放出懷孕的訊息,他們還是媒體口中的神仙眷侶,平穩至今。
他今年得了個女兒,等日後準備一下暖心寵女好爸爸人設,更方便接綜藝,男明星結婚左右不影響人氣,但計劃還沒實現,他已經快被家裡的老婆孩子煩死了!
方沅生產後一直神經質且多疑,不是嫌棄他在坐月子時不夠貼心,就是猜他又要出軌,動不動以淚洗面,稍有不順心就威脅說要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老丈人。
沒辦法,誰讓去年他在丈人丈母孃總之全家親戚面前,發誓不會再出軌呢?
總之現在一回家,面對不是產後暴躁身形腫脹的老嬌妻,就是堪堪滿月的小嬰兒沒日沒夜地嚎啕,誰受得了?
她們母女倆還希不希望家庭和睦!
第四通電話又要打來。
王飛軒乾脆長按電源鍵,徹底關機,在酒桌上接多了電話太惹人注目,更何況他也不想跟方沅交流,沒必要為這事出去說話。
唐湖將一切收在眼裡,隨口提議:「是家裡有事?時間不早,抽不開身就先回去吧。」
王飛軒無奈地輕輕拍著手機:「沒什麼大問題,沅沅就是事兒多,她生完孩子一直這樣,女人嘛,讓她自己冷靜下就好了。」
唐湖饒有興致地問:「女人都這樣?」
王飛軒才覺得那番話太片面,重新組織語言:「你肯定不這樣。」
不是女人都這麼敏感脆弱,而是生完孩子以後老公就跟死了一樣的女人比較脆弱,換成暴脾氣的,估計得直接抄菜刀把自己從「感覺喪偶」變成「真正喪偶」。
唐湖輕笑一聲,不再勸他離席。
時間愈來愈晚,各方暫時敲定新片的總投資額,就等回去簽合同,酒宴終於散席。
唐湖按捺不住激動心情,先行離場,扯著李若川的西裝袖子拽到角落:「等等,我有事問你。」
「怎麼了?」
李若川還是第一次見她在外面如此熱情,右手鬆了松領帶結。
唐湖滿臉興奮:「——你真能把賀湘請來?他什麼時候能進組?籌備時間不多了,他能調檔期嗎?」
李若川冷漠地把外套從她指縫裡扯出來,本想生氣,最終還是回答問題:「你讓我去聯絡的話,隨時進組,沒檔期也可以調。」
頓了頓,又解釋原因:「很多年前我籌備做影視但公司還沒成立,我跟他在一個私人局見過面,東家難纏指明要他陪夜,我幫忙解圍了。其實是順手的事,但他答應明遠開門後來幫忙,不過也因為檔期問題沒參演過我們的片子,這些年人情越滾越大,總得還回來。」
「見義勇為,值得表揚。」
「嘿嘿嘿。」李若川被誇得低頭。
唐湖話鋒驟然一轉:「你第一回 見我的時候怎麼不紳士呢?」
「因為那天我其實不想認識他,但那天想認識你。」
李若川認真回答,指著臉頰:「先親一下,剩下的晚上回去補給我。」
唐湖左右看看,趁沒人注意使勁扳住他腦袋蹭了一口,吃飯時口紅已經卸去,所以這個親吻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