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紙巾裹上別動,趕緊回去。」
「啊?哦……」
尤雅雅隔空接住鑰匙,看著她懵了片刻,乾脆一溜煙跑出門外。
速度之快,可見胸大也不影響跑步。
那串鑰匙上的紅漆,估計是巴山劃完車子以後順手搓了一下但沒搓掉的,但唐湖無法確定被洗過或者隔幾天還能不能檢測出上面的樹脂和顏料成分,只好先搶了再說。
萬一證物丟了,當事人再咬死不承認,那才難辦。
巴山被這一連串突發事件搞得愣了幾秒,待認清現實時,尤雅雅已經跑沒影了,趕緊追上去:「……你站住!」
唐湖一個箭步攔在他面前。
巴山被她堵了個正著,嗆聲道:「你憑什麼搶我東西!」
他其實不記得鑰匙上還有沒有足以當做證據的東西,但看她不假思索的做法,想來應該是有的,心臟慌得發虛。
唐湖擺出比他還無賴的嘴臉,有恃無恐地叫板:「那你去告我搶劫好不好?求你了,我正愁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炒上頭條呢。」
只要沒有證據能表明那串鑰匙能開啟放了貴重物品的保險櫃,這種性質就跟偷內衣差不多,報警也是批評教育一頓,不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既然如此,那大家對著耍賴好了。
宿管老師同樣摸不著頭腦,站起來問:「這是怎麼回事?」
同行的幾個女生也都沒搞清狀況,明明是來認領內衣的,怎麼忽然換了談話重心?
唐湖攔著門口,不讓巴山出門去追尤雅雅:「老師,我朋友昨天來學校談電影專案,把車停在後街結果被人劃了,修車至少得花十幾萬,屬於民事案件,我會聯絡車主準備起訴,這件事不會也讓系裡壓下來吧?」
男宿管的臉色凝重起來:「這個——」
若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學校為了維護聲譽通常選擇不追究,但這件事情涉及校外人員,已經無論如何都壓不下來了。
巴山還試圖垂死掙扎,當著老師的面不敢動粗,只好急得不斷往窗外張望,卻沒看到蹤影:「難道你搶我的東西就對嗎?」
早知道這樣,昨天回來的時候就好好把鑰匙洗一下了,他確定那輛紅色保時捷停的位置附近沒有攝像頭,只要毀掉證物,別人就拿他沒辦法。
「不對,所以你去告我啊。」唐湖估計尤雅雅已經回去了,才停下攔門的動作,「你要是不告的話,那我就準備請律師了。」
「憑、憑什麼告我?」巴山說話都結巴起來,後背一股股的滲出燥熱的汗水,「再說修車需要十幾萬,你騙誰呢?」
縱然知道,但這個數字還是貴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誰讓你劃車之前不上網搜一下價格,還有,我不光告你破壞私有財產,還想告你試圖謀殺呢。「唐湖擼起袖子,覺得自己有些冒火,「你不光劃車,還拿鑰匙戳車胎了吧?如果車主沒發現輪胎壞了直接開走,半路上速度又快點兒,一旦翻車就是車毀人亡!怎麼樣,告你謀殺未遂不冤吧?」
她其實不知道法律條文裡有沒有這個起訴理由,只是故意將事態往嚴重的方向說,但這種意外的確可能發生。
大多數人回來看見愛車被劃了一道,肯定免不了跳腳罵街,氣憤之下難免疏於檢查其他地方,直接開車上路,又因為憤怒或者著急修車而加快車速,到時候踩下剎車就有極大機率失控!
雖然考慮到本市高峰期間的路況,李若川飆車再急剎的可能性為零,但風險只要有1的機率出現,她便無法忽視。
巴山額頭瘋狂湧出細密的汗珠,被她駭人的神情嚇呆了:「我、我沒想謀殺啊!你憑什麼這麼汙衊我?」
他就是看見有輛豪車停在那麼偏的地方,附近也沒人